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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3/5)

的女人,猛然发出裂帛般的嚎叫,钢制的手术床,如遭8级地震,晃得几乎坍塌。

沈若鱼的手哆嗦着,不敢在纱布上靠近那团成形的胎儿残骸。

冷静一点,你必须得看,这是规定。我们为你作了手术,是不是成功,得有实物作凭证。所以你是一定要看,还得看得清清楚楚。怀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一定得和另一个人通消息,报告你这些日子的遭遇。你不看看你们的孩子,你怎么能说得明白呢?再说,你和这个孩子,毕竟也是一种缘分,他来世间一趟,你这个当妈妈的,就不看他一眼吗?就让他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吗?”…主任的话像孤独的咒语;在惨白的墙壁四周折射。

沈若鱼就在这一瞬决定,永生永世,不搞妇产科。

大滴大滴的泪水,像泉一样,从那卧着的女人紧闭的睫毛问,沁了出来,顺着她玉石一般光洁的脸颊,将手术枕浸透。

好了,她就要说了。主任轻轻嘘了一口气。你说吧,你说了那个男人是谁,我马上就给你把手术做完,再耽搁下去,你会大出血…你会死的…主任柔和地说,话语中有一种梦幻般的亲切。

我说,我说…女人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

主任,有人找。手术室外间有人喊。

我在手术。主任不屑地回答。

是院长。外面答。

喔…好,就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手术,我去去就来。你们用无菌单把手术区遮盖好,我回来换副手套再接着手术。

主任说着,匆匆地走了。

那女子石像一般躺着。

妇产科,都是,这样,吗?沈若鱼问。

不是。但,主任是。简方宁答。

为什么?她不是女人吗?

不知道。女人和女人不一样。

简方宁轻轻走到躺着的女人面前,替她盖好无菌单。女人的眼皮动了动,似在表示感谢。

简方宁俯下身,轻轻对着那女人的耳垂说,如果你不想说,你可以不说。一个当医生的,不能逼着你说。她非要你说,你就闭上眼睛。眼皮一落,就遮住了整个世界。她不敢不给你做手术,那她要负法律的责任。你可以沉默,永远保持你的秘密。

仰卧着的女人一直涌流不止的泪水,在那一刻灼干。

待主任兴冲冲地赶回来,女人仿佛被施了魔法,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无声无息地仰卧着,好像在沙滩上晒太阳。任你说破大天,她像木乃伊一般干燥宁静。主任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要不是口罩遮挡,肯定可以看到嘴角凝结着白沫,那女人就是烟雾一样渺无反应。主任看看再说不停,也是徒劳无功,病人的情形不允许再晾下去了,只得匆匆完成了手术。

主任甩下手套,悻悻离去,留下她俩将病人推回病房。

你真棒。沈若鱼由衷地说。

棒什么?我只觉得医学是高尚的职业,我只注重医学,对别的不感兴趣。只有病人快乐,我才快乐。简方宁说着,疲惫地摘下口罩。

沈若鱼这才看到简方宁的全貌。她是典型的东方美女,藏在口罩里的是端正的鼻梁、小巧的嘴巴和颊部的桃红。

那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口罩啊?沈若鱼想到自己的猜测,不由得大叫。

这不是很简单吗,因为我一直在感冒,怕传染了你啊!

沈若鱼与简方宁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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