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青无奈摇，也不再劝了，三两下的吃掉两个馒，又开始吞饭，从早上吃了一早开始到现在都滴未沾，他已经饿得快反胃了。

“我研制了一些醒神的药，能养神养，稍后煮着让大家都喝一碗吧，也好养足了神。”

一个个人抬过来，一个个被救，也有一个个彻底和明天告别。

就这样一直忙到夜，战场两方将领都下了命令，原地安营扎寨修整，也就是说明明天要继续。

已经有记录开始据尸认人名，然后分发牌挂到尸上去。

“嗯？你去那儿什么？”

这是真的在和阎王抢人抢时间。

先不说她并不需要吃饭，就算是需要，现在也完全没胃。

“那之后呢？他们的亲人们有什么…”

歌青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才明白她的问题“会天葬，再照个人把他们的骨灰一一送回他们亲人手上。”他的语气也有些沉重和压抑。

几乎都是麻木的动手。

“这些…人会被怎么置？”看了好一会，她突然开问。

慕然跟着站起来“能不能带我去后勤饭的地方？”

送去军医区的都是伤者，而死亡的另算。

后勤医师们也终于可以歇气，火军们纷纷利落的把饭菜都分发下去。

“几年前的时候国库空虚，死了就死了，不过近些年王爷申请了福利，重伤不能再上战场的老兵，被遣送回乡的会照要求补贴灵草或者金银，一般是每人二十两银，而不慎…，他们的亲人也会得到抚恤金五十两，或者由当地官府每年二两的补贴。”

歌青已经吃完，拿着空碗便起。

看起来容易起来难，他练习了几天，到现在都只能让灵草枯一，还无法达到提炼华的地步，可见难。

“没事吧？”歌青帮领了一份走到盘膝坐在地上看着夜空失神的慕然，关心问。

她的了气，但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她有些反胃，只能咬咬牙运转神力提神，然后自我麻木的投到急救中。

而且每次提炼都要消耗许多的灵力，往往一天练习下来总会虚弱期，但她那天却轻轻松松连着着提炼几颗都不待气了，可见她的灵力是在他们之上的。

旁边的空地上，摆放着一尸，饶是已经不止一次见过死人，但慕然还是一时间有些受不住，手脚冰凉。

“还好，谢谢。”慕然回神，抬手接过他递过来的饭碗，只是简单的馒和米饭，上边放了几条蔬菜和一勺类似酱的东西。

歌青在中途的时候派人回来，说战场上的从医不够，需要再多要几人过去，慕然便遂自荐，提着药箱就过去。

只是短暂的一个多时辰，便已经见证了几十条生命的逝，所有人的脸都难看得吓人，一个个惨白惨白，即便他们已经习惯了，却还会忍不住的为生命的脆弱而到恐惧，为生命的逝去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伤心。

毕竟能力再怎么众，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现象，还能忍着一直到最后已经算不错的了，想当初他第一次面对的时候，从开始手就抖到结束，等结束后更整个人都了，从到心的疲惫，了整整四五天的噩梦，梦里边都是死人是一片红的血。

歌青，也没问药的效果，他完全相信慕然的能力，玉疗膏就是最好的例，而那独特的提炼手法也绝对让人信服。

虽然她只说自己只是药师，但大家基本都认为她可能是大药师后期或者巅峰。

见她拿着饭却不吃，歌青叹了一声“多少吃吧，等会还要继续理，后半夜也不知会不会什么状况，不吃会撑不下去的。”

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和这边的人基本也都认识，那些士兵中，甚至有一些还曾经和他一起喝过酒，聊过天的，昨天还在各自计划未来，今日却结束了一生。

慕然看着起火的营地里人，人来回忙碌着，大家脸上都没有了笑容，四周一片肃杀和凄凉，气氛压抑得令人难受，远的空地上还并排放着许多尸。

战场上的情况更惨烈。

慕然，又沉默下来。

慕然是第一次上战场的，这又不同于在军营中等伤患，而是真正的面对生死。

“别呆着，快过来帮忙。”旁边的人推了她一下促。

“我等会吃，刚喝了一瓶定神，现在还不饿。”慕然勉的笑了笑，却发现扯起嘴角来太过僵，笑容肯定很难看，便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