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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的一年(2/2)

正想着,抬看到墙上还有他的一句话,勉翻译应该是:

这一年,这间房里的时间价值需要用分分秒秒来计算,而每个价值都指向着世界一、历史一

一切发现都不是逻辑思维的结果,尽那些结果看起来很接近逻辑规律。

这便是我知的那位因斯坦,虽然理学家,却经常为人文科学张目。近年来因斯坦文集中文本版,里边有大量人文科学方面的篇章,尤其是他对宗教、理、和平、人权、生活目标、个人良心、义责任和人类未来的论述,我读得津津有味,有不少句甚至刻骨铭心。前年黑龙江有一位读者在报纸上发表一封公开信,问我在被文化盗窃集团组织的威胁、诬陷、围攻浊狼中如何自,我回信说:“读因斯坦。”

正在这时,锺楼的锺声响了。这是因斯坦无数次听到过的,尤其是在夜人静时分。他在这锺声中怔怔地思考着宇宙的时间,于是,这间小房也就成了无限的空间。

二十世纪大事连连,胜迹,而它的最光辉却闪耀在刚刚开始了五年的一九O五年,它的最大胜迹却躲缩在这座城市这条大街的这个房间,真是不可思议。难,那么多战旗猎猎的地、雄辩滔滔的厅堂、金光熠熠的权位都被比下去了很想在这里寻找一历史逻辑,但想来想去都十分困难。

理故居的老妇见我们这群中国人指指,也就递过来一份英文资料,可惜她本人不大会说英文。接过资料一看,纔明白因斯坦在这里真是非同小可,他的一九O五年惊天动地:

因斯坦在伯尔尼搬过好几次家,由于这间小房是相对论的诞生地,因此最为重要。但瑞士不喜张扬,你看这儿,只让一位老妇人着,有人敲门时她去开一下,动作很轻,怕吵了邻居。楼下那个嘈杂的小餐厅,也没有让它搬走,那就只能让它的名字在玻璃门上与因斯坦并立,很多旅人看到后猜测疑惑,以为那家餐厅的名字就叫“因斯坦故居”也算得上一巧思,终于没有推门而

说法一儿也不夸张。去年国时代杂志评选世纪人,结果整个二十世纪,那么多国家和行当,那么多英雄和大师,只留下一位,即因斯坦。记得我当时正考察完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文明、印度河———恒河文明抵达尼泊尔,喜拉雅山南麓加德满都的街市间全是因斯坦的照片,连世界屋脊的雪峰绝都在为他壮威。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知他否定逻辑思维是为了肯定什么,于是心中窃喜。

因斯坦为什么会到伯尔尼,为什么会住在这间房,后来为什么离开,也只有一些偶然原因,没有必然逻辑。

人的崇拜居然起始于一张照片中的神,这很奇怪,在我却是事实。我仍然搞不清相对论,只对因斯坦的生平切切关心起来。因此站在这个房间里我还能依稀说因斯坦住在这里时应该还是一名专利局的技术员,结婚纔一二年吧,刚父亲。

在故居里转了两圈,没找到卫生间,开始为因斯坦着急起来。怕他也像当初我们住房困难时那样,与别人合用卫生间。这每天无数次的等待、谦让、谢、规避,发生在他上是多么不应该。但一问之下,果然不所料,顺楼梯往下走,转弯一个小门,便是因斯坦家与另外一家合用的卫生间。

三月,提光量假说,从而解决了光电效应问题;四月,完成论文《分大小的新测定方法》;五月,完成了对布朗运动理论的研究;六月,完成论文《论动的电动力学》,提了狭义相对论;九月,提质能相当关系理论;…

伯尔尼以如此平淡的方式摆,意思是,再伟大的人在这里也只是一个普通市民。我觉得在这方面他们得有因斯坦的这故居还应该再好好打理一下;但比之于我们常见的那不分等级便大肆张扬的各名人故居,这里的淡然方式更让人舒服。其实也正因为这样淡然,纔会引真正的大师匠来安静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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