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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o行者无疆联想(2/2)

其实,他们原来也一直中立着,因为任何一方都可以雇佣他们,他们没有事先的立场;如果有了立场就要因雇主的不同而一次次转变,多么麻烦,因此只能把放弃立场当作职业本能。

他们太熟悉战争又太不熟悉战争。熟悉的,是刀刃血拼;不熟悉的,是战争的发动及其理由,战争的推及其计谋,战争的结束及其善后。严格来说,他们还不大知如何为自己而作战。

瑞士人替外国人打仗,并不是因为人过剩。他们人一直很少,却地投了这以生命为唯一赌注的营生。说是“赌注”又于心不忍,因为赌注总有赢的可能,但他们却永远赢不到什么,即便打胜了,赢的是外国主,还有作为中介商的本国官僚,自己至多暂时留下了一条命。

这是一场千里之外陌生人的对弈,却把两群瑞士人当作了棋

贫困带来战。但荒凉的中山区有一位隐士早就留下遗言:“只须卫护本自由,不可远去预别人。”

说起来这样的战争真是纯粹,只可怜那些棋是有血有、有家有室的活人。刀剑剌向同胞,杀喊和惨叫中裹卷的是同一语言,与双方主的语言都不相同。可能,侧耳一听那喊声有熟悉,定睛一看是久未谋面的亲戚,但刀剑已下,喊声已停,只来得及躲避那最后的神———这情景,应该经常都在发生。

直到今天,罗教廷的规矩经常修改,他们的多数行为方式也已贴现代,唯有教皇的卫士,仍然必须是瑞士兵。

于是他们选择了中立。

这样的战争,连一国主义的欺骗都没有,连一义愤怒的伪装都不要,一切只是因为雇佣,却不知雇佣者的姓名和主张,也不知他为什么要发动这次战争。为了一句话为了一气为了一座城堡为了一个女人都有可能。

经过几百年这样残酷的训练,我相信这个族群必然会淡漠理义和情。这在瑞士的思维领域和创作领域都能看踪影。

结果,有很长一段时间,欧洲战场上最英勇、最忠诚的士兵,公认是瑞士兵。瑞士并没有参战,但在第一线血洒疆场的却是成批的瑞士人;更目惊心的是,杀害他们的往往也是自己的同胞,这些同胞受雇于对方的主

瑞士没有现铁腕人,也没有发现珍贵矿藏,居然在一百多年间由一个只能输雇佣军的贫困国家跃上了世界富裕的峰巅,只因它免除了战争的消耗,还成了人纔和资金的避风港。中立是战争的儿,也是战双方的需要。

教皇的卫士

训练的正面成果,是养成了一举世罕见的忠诚。忠诚不讲太多的理由,有了理由就成了逻辑行为,不再是纯粹的忠诚。因此,戒备森严的罗教皇从来不对贴卫士挑细选,只有一个要求:瑞士兵。

话是对的,却不到。太穷了,本的一切都无以卫护,预别人更没有可能。但是,别人互相预的时候来雇佣我们,却很难拒绝。

史上,加上他的大名。

也许,这是战神对他们的补偿战神见过太多瑞士兵的尸,心了。

但是,除了教皇那里,瑞士早已不向其它地方输送雇佣兵。这是血泊中的惊醒,耻辱中的自省,他们毕竟是老实人,一旦明白就全然割断,不仅不再替别人打仗,自己也不打仗,脆彻底地拒绝战争。

从接受战争的中立,到拒绝战争的中立,瑞士的民族集心理实在是战争心理学的特殊篇章,可惜至今缺少研究。二十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已经为它的中立提供了奇迹般的机会,而它,也成了世界的奇迹。

那年月瑞士实在让人羡慕。我曾用这样几句话描述:人家在制造枪炮,他们在制造手表,等到硝烟终于散去,人们定睛一看,只有瑞士设定的指针,游走在世界的手腕上。

这曾经是世间特别贫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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