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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的象征(2/2)

遗憾的是,自从她踏了这幢白楼,今后再也无法躲人世的荫凉悄然度日。那盏照亮她今日风采的灯,将终生跟随着她,照亮着她不愿被照亮的地方,包括照亮她的衰老、丑陋、死亡。灯光前后的观念,永远不会缺少。

我想,她说这段话的时候,脑海里一定浮现过这幢白的楼房。

对这个女人来说,有太多辩说不清的问题,于是她也就不说了,在世人的笑骂中渐渐苍老。

老年的赛金过得很潦倒,还一直被人在背后指指,但她偶尔遇到一两个够准的人,也能讲一些够准的话。例如她在六十多岁之后曾接受过一次北大教授刘半农先生的访问,在谈到社会现象时便说:“革新应由思想上革新,不应该从外表上革新,学些外国,骨里还是老腐败,究有何益”这就不是当时一般的中国妇女说得来的了。

在当时的情况下,中国的公使夫人能用德语参加际,已经非常不容易。语言问题在中国近代外史上一直是一个障,开始只能请一些传教士和商人帮忙,错误百,后来有些翻译人员还因被官府怀疑『通番”而被杀,外上产生了疙瘩,也总是把责任推到翻译上。这情况,直到民国之后开始起用留学生人员,纔有本的改变。赛金学德语,是超前地把自己放到了与外国人直接沟通的第一线,但后来,人们据那些编撰的传奇故事,还是怀疑她有以语言和相在北京“通番”的可能,因为这纔符合她的早期份。

试想如果她当年从良,嫁的是一位普通官僚,从此隐匿府院,不再抛面,前途会是怎样如果她许于一名商贾,或一介书生,过着寻常的日,景况将会如何当然也会有言蜚语、指指,未必圆满幸福,但凭着她的识和聪明,也极有可能平静安康,事实上与她起相同的小妹,大多也是这样。



不到这个“地窖”周围的人们都不会安心。而赛金的“人生地窖”并不隐蔽。

她的德语到底学得怎么样不太清楚。齐如山先生写文章说她的德文稀松得很,还经常要找齐先生帮忙。但又有学者认为齐如山的说法很不可信,因为他从来没有去过德国,只在国内以一个普通艺人的需要自学了一德文,应该难于评价在德国住了三年的赛金的德语平。我想,赛金的德语用于一般际场跋,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于是,她这座楼房的全风姿,都为今后的人生下了祸。作为一名公使夫人,她的风姿有了远远超越个人的义,那么她也就不能再是一个背负着自己喜怒哀乐、甜酸苦辣的生命。难怪一切有一儿象征地位的人都要学会掩饰,但她已没有这可能。

但此刻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只害怕礼仪不周。懂得了一礼仪,就开始学德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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