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上回婷婷说了之后不是好了么？她还掰不开呐？”孙涛疑惑地问。

“就是！孙涛，定的哪天去医院？”陈寻问。

最里面的手术室只能杨晴一个去了，她唯唯诺诺地听护士吆喝着穿上了衣服和鞋，吴婷婷在外面看不真切，只觉得她的神格外可怜。等了一会，杨晴

“嗯，我也会帮忙，你们俩也放宽心吧，其实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吴婷婷劝地说。

这事了呢！”孙涛愁眉苦脸地说。

孙涛忙过去拉她说：“你别坐这上面！凉！受了病怎么办？”

“大概得多少？”

医生瞥了她一说：“从上掉块能不疼么？第一次打胎都要扩，肯定会疼，你既然了就应该有疼的准备啊！”杨晴羞愤地煞白了脸，吴婷婷毫不犹豫地说：“要！您开吧！”

“不行！药你自己得好么？大血怎么办？不净怎么办？你别瞎琢磨了，我们这么多人呢，总能想到办法！”

陈寻心里疼了一下，月下杨晴憔悴的脸和他记忆中一直跟着他们嬉笑玩耍的小女孩怎么也对不上号，他看了看站在一旁困顿的孙涛，又看了看已经洗净铅华的重活了一遍似的吴婷婷，陈寻突然觉得，他们果然已经长大，慢慢走很远的路了。

周二陈寻翘了课，吴婷婷他们早早就等在了医院门，孙涛急着杨晴的事，一路挂号排队。杨晴和他一句话不说，呆呆地站在一旁。

“不是，是我自己掰不开了…”陈寻抬起有些茫然地说“好了，不说这个。你劝劝杨晴，从我来她就哭，这都多半天了？”

“你现在知关心我，早吗去了？的时候只图自己舒服，事后着急用？”

“那你说怎么办？要不还是药吧，便宜。”杨晴着气说。

“她…”陈寻顿了顿说“我不想她借钱，你扛扛，我再想想办法吧！”

陈寻拍了拍他的肩膀，揽着他走到了杨晴旁边，杨晴瞪了孙涛一，赌气地背过，坐在旁边的石台上。

“我他妈一块都没了，我和杨晴的钱全扔在动园那个摊上，现在还没往回收呢！海冰差了，婷婷前一阵刚把手的钱都给了白锋他爷爷…妈的，真背！”孙涛狠狠地把烟扔在地上说。

大夫问要不要麻醉的时候杨晴犹豫了，那气就要一百五十块，而他们上总共也没多少钱了。

杨晴颤声问医生说：“是很疼么？”

“现在消炎呢，至少三天，估计得预约到下礼拜二。”孙涛数着日说。

杨晴愤愤地哭着说“受了病怎么办？好办！正好把孩了，也省了去医院那几百块钱了！”

妇科门诊陈寻已经有了经验，他和孙涛等在门，吴婷婷陪着杨晴去看病，填单时杨晴随胡编了个名字，大夫兴许是看惯了，丝毫不在意。

陈寻要回学校，吴婷婷晚上住在杨晴家，多陪她一会。陈寻临走前杨晴拽住了他，红着睛小声说：“谢谢…”

“光验验验血B超检查外加开了消炎药就180，医院忒黑，贵得邪乎！之后不定多少钱呢，我估计怎么也得小一千。”孙涛搓了搓手说“唉，方茴家不是有钱的么？能不能找她借？”

孙涛尴尬地站在一旁，吴婷婷冲他微微摇，自己上去把杨晴扶起来说：“现在说这些赌气的话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这么坐着确实对不好。你当产是说就啊，成习惯产就麻烦了！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哎哟，我现在都不敢跟她说话。你知，从小她就胆小，又怕疼，这回她是恨死我了…”孙涛低下说“说实在的，她跟着我，真是受罪了。”

“那行，你别着急，我再回去想想办法。”陈寻说。

“靠！别的事你赖得上我！这事你能赖上我么！我拿了四百，可能还不太够。”陈寻掏钱递给他说“你那里有多少？”

陈寻回到学校后还是没有向方茴借钱，他找了沈晓棠，把他们小时候的事给她细细讲了一遍。沈晓棠很慨，毅然决然地掏了自己上所有现金，说是一定要帮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