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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篇悲剧的鲁迅(2/2)

老侠:鲁迅后期的悲剧或者甚至都可以叫稽剧,有他个中的因素,但我觉得这个人的因素如此放大乃至于狂妄得失控,是我们这个文化没有给他提供一的尺度。我们的文化太世俗化了,没有西方的宗教的绝对彼岸尺度,如果有,鲁迅如果是个基督徒,在他写完《野草》之后,在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文化中社会中是唯一的孤魂野鬼,是匆匆的过客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回到世俗之中与庸人们纠缠万。他的《呐喊》、《彷徨》中的小说以及前期杂文,已经把中国人看透了,他"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背后是《野草》中的绝望,那前面只有荒凉的坟的绝望,他在这个文化中已经无路可走,在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中,但与屈原不同,屈原还相信明主,鲁迅则什么都不信,这状态就是在绝望中把自己看成唯一的绝望者。他的前面也只有三条路:自杀、走向与一切人为敌的唯我独尊的狂妄。面向一个更的价值行自找灵魂的拷问与对话。在中国这没有超越的神圣价值的世俗大背景中,鲁迅不选择自杀,就只能选择唯我独尊的姿态与世俗作战了。

王朔:我也知鲁迅晚年与瞿秋白的谈话,他已经看清了周围一伙的真面目。

王朔:那我就觉得唯有悲观绝望一途才能成全一个像样的中国人了。再谈到语言,我倒觉得现在翻译确实变成一事实了。我看过一些文章说翻译真可恶。它其实是中国人自产的一

还有他对当时学院派的攻击,肯定有他心怀嫉恨的因素,胡适他们一去北大就是教授,而鲁迅只混了个讲师。

另外,鲁迅上也有盟主,他之所以四面击,八方树敌,是因为那些人不买他的账,他曾与林语堂关系较好,引为同路,但因为对"新月派"的不同立场,最后连朋友也不成了。他骂那些在文坛上文化界中有有脑的人,却对文学青年态度和蔼可亲,像柔石啦、萧红萧军啦等等,他在这些尊他为导师的青年上找到了诲人不倦的觉,满足了他盟主的虚荣心。还有他与许广平之间的通信,《两地书》怎么读也读不他俩是情人、夫妻,而一直是导师与学生之间的吻。这太可怕,从文坛上当导师当到了家里的床上。你还别吃惊,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好为人师,诲人不倦,他是同事、朋友还是夫妻。父,只要给他个台阶,他立就踩上去发表训令。

鲁迅当时"左联",既有义上的原因,更有沉寂多时有机会一回盟主的原因,他与"四条汉"的论战,表层是"国防文学"与"大众文学"之争,实际上是"左联"盟主地位之争。他发现人家请他去"左联",不是让他说了算,而是把他当工用,他的那"荷戟独彷徨"的孤傲就必然指向任何他看不上的人和事,在中国,以鲁迅这样的度与天才,他中又能有谁呢?正是他这狂妄导致了他晚年的浅薄,也导致他以后再一次作为工。如果鲁迅心中有上帝,有敬畏,《野草》之后的他就不会再与庸人作战,也不会把自己降低为庸人,而是会写类似圣澳古斯丁的《忏悔录》或帕斯卡尔的《思想录》那超越胜的东西。鲁迅的悲剧也是整个中国知识界悲剧的缩影。心中没有超世俗的神圣尺度,没有对这神圣的真正谦卑和敬畏,我们就会永远挣扎在借迅是挣扎,其他人不是)或苟活在世俗的权力、金钱。地位和名声的泥潭中,永远是急功近利的小聪明,不可能有智慧大悲们大义大韧。狂妄必遭天责,这命运,连集义、智慧、邃和韧于一的鲁迅也无力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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