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欺骗了大家。我们一直发布假消息。但现在我们发誓愿意成为人民的喉舌’。”
其实,鲁迅早就看到了这种现象。按照鲁迅的说法,这叫做“咸与维新”
中国人相信人性是善的,所以恶能够在这个国度里肆虐。
戈尔丁的(蝇王)让我几乎读不下去,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因为事故,滞留在荒岛上。刚开始,他们还按照文明社会的规则,有组织地生活。后来,恐惧席卷了他们,一个个野性大发作,陷进吃人与被吃的深渊。
西蒙是第一个喊出真理的人。当孩子们开会商讨如何围剿想象中的“野兽”的时候,西蒙说:“大概野兽就是咱们自己。”恶与原罪一样,是人与生俱来的永恒部分。一西蒙死于乱石之下。杀人之后“恶”的代表杰克等人把脸涂成五颜六色,一在假面具后面,他们摆脱了羞耻感和自我意识,嗜血成为压倒“切的异己力量。只剩下拉尔夫一个人.反对涂脸。坚守着文明的最后一道防线,却受到“猎人们”的追杀。
我想,中国人应该把《蝇王》列为一本必读书。《蝇王》对我们来说,比论树更加重要。没有勇气回答“什么是最肮脏的东西?”的人,不能称之为成年人。
体育迷。体育迷与体育无关。体育迷是现代社会异化的表征:他们像患了恶性的自我强迫症,把自己的喜怒哀乐系在已被“游戏”所取代的“体育比赛”上。
爱因斯坦说过;“现代社会的一大特征就是手段的完善和目标的混乱。”体育项目的章程比法律大典还要复杂,但比赛的意义却缺席了:为了祖国或民族的荣誉?为了体育迷的厚爱?为了百万的奖金?都是,却又都不是。
我怀念古希腊时代的奥林匹克运动会,那时,没有复杂的规则,没有丰厚的奖金,没有被贿赂的裁判,也没有服了兴奋剂的运动员。
我不知道花几十亿美元的运动会、还叫不叫‘“体育?”押了几亿美元举行的拳击赛,还叫不叫“体育”?本来,体育应当是最能体现自由的领域,然而,现代体育的黑幕比起官场商界来丝毫不逊色。参与者与观赏者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失去了什么。
“大学文化程度”这个词只存在于汉语之中。它的冠冕堂皇与内心空虚“雌雄同体”大学文化,意思是:我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但我通过别的方式,如函授、速成、培训等,拥有了与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的人相同的文化素质。
“大学文化”这个词频频出现在大小官员的履历、简介之中。它试图起一支“打气筒”的作用,增添几分自信,抬高几分身价。结果恰恰相反。它像一滴多余的墨水,滴到一幅画好的山水画上,整幅画的意境全毁了。
有无“大学文化”并不是最重要的。学徒出身的齐白石照样成为艺术大师,他没有“大学文化”却到北大的课堂上为大学生们讲课。这样的天才数不胜数。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是世界上最简单的道理。不幸的是,中国人习惯作这样单线的思维,他们会说:大概有吧?似乎有吧?不会没有吧?差不多吧?于是,汉语的艺术功能在此得到淋漓尽致的凸现:一大批诸如“大学文化”的词语被智商高绝的庸人们制造出来,唯一的作用便是遮蔽真相。千百年以来,汉语所受的毒化已无药可治——有多少人能参透“大学文化”真正的意义是什么?按照索绪尔语言学的理论来分析,能指与所指已经完全分裂甚至对立。
“大学文化”按我的理解:就是一件穿在文化素质远远低于“大学”的人身上的“皇帝的新衣”更为不幸的是,我自以为是地选择童话里那个孩子的命运,偏偏要说出绝不能说出的真相。皇帝的禁卫军持着剑朝气势汹汹地向我走来,而我手无寸铁。
不捣毁禁忌,便得不到真理,我终身不渝地坚信这一点。
专家。专家就是最明白该领域的状况,他的话却从没有通过权力运作在实践中发挥作用的那些人。专家像菩萨一样被供奉起来,主持庙观、享用供奉的却是外行们。
苏曼殊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