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怔了半天，才：“什么奥秘？什么谋？这又和天文星象有什么关系？你说话颠三倒四，莫名其妙。我看你是疯了，一定是疯了！”说着，他转踉踉跄跄地离去，一边走，一边喃喃地，：“疯了…疯了…萠彻说得不错，你真的疯了…哈哈，多么可笑！主人竟是被一个疯置于死地…”

十一月，齐王收包围，项羽连同他的十万大军被困垓下。

二月，大战开始。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海啸，”季姜跌坐在地上，喃喃：“幸而芝罘山还算够。”

齐王：“你确实不会明白。要明白，这一千八百多年的时间里，你早该明白了。你安于一个盲从的神仆，不敢对任何事表示怀疑。这，这也正是他当初选择你他的人间的信使的原因。而我正好与你相反，这也就是人直到最后关才选择我的原因。”

黑衣人：“是啊。可他的心思本不在工程上，一心只想我长生的奥秘。他已经贪婪得不可救药了，白费了我主人几十年的心血，唉…”

黑衣人：“我不明白。”

“危险？”黑衣人不于激愤，只是用一无限疲惫的声音：“到底是谁危险？是你杀了他。在起用你之前，主人就曾经犹豫过。他说，你太聪明了，聪明的近于危险。可以不用，就尽量不用。可前面两个都…唉，天意，天意。”

黑衣人失魂落魄地看着大海，喃喃：“你看你都了些什么？你都了些什么…”

齐王：“前面两个？你说前面两个？在我之前你主人还选过两个人？是谁？”

临淄齐王里的季姜再也忍不住了，决定赶往定陶，在那个战时前沿基地等待齐王，即早日与凯旋的齐王相见。

赶到定陶时，听到一个好消息：联军已经胜利了！项羽兵败垓下，死乌江，各路兵或扫余寇，或凯旋归国，定陶是好几支军队的共同基地，此时各军陆续返回。闹非凡，整个定陶城一派喜气洋洋的景

齐王：“多早？”

齐王拍拍季姜的背，站起来，：“我只是了我必须的——它太危险了。”

齐王叹：“你看，你连最初步的东西都无法理解，我又如何你解释宇宙未形成前的最大奥秘？如何向你解释你主人隐藏在这奥秘中的可怕谋？就是我，那次跟你主人谈了一天后。也是回去想了半个月才完全明白的。我告诉你，你是永远不可能知这件事的真相了。无意义的长生使你的心灵沉寂得太久，你已经不会思考过于奥的问题了。”

季姜忽然扑到他肩上大哭起来，：“大王，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王；“几十年？你们很早就已经和他有接？”黑衣人：“是的。”

黑衣人：“那…那是星象图吗？我…我不知。”

鸣不绝，一时竟分不清是耳鸣还是真声。而山脚下，已是一片汪洋。

黑衣人望着远方，叹了一气，：“确切地说，从他小时候就开始了。那时他和他父亲在赵国作人质。每次跟赵国的孩玩游戏，总是非大王不可，不惜打架打得遍鳞伤…唉，主人在他上下的本钱是最大的。否则，以他父亲那样不得的地位，以他自己那样昧不清的世，怎有可能继承王位？秦国宗嗣繁盛，条件比他优越的王孙公不知有多少，要是没有我主人，他主辈连王位的边都休想沾上”

黑衣人怔了怔，：“不，我相信‘盖天说’。明明天穹如盖，怎么会是无形无质的虚空呢？这太荒谬了。”

黑衣人：“不要跟我故玄虚！”

齐王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么说来，当初你化名东海君，去见秦始皇，其实是去和他谈判的？”

齐王叹了气，：“既然如此，你大概也不会理解它那幅浮在空中的星象图吧？”

十月，齐王调兵遣将，南下与汉王及各路诸侯会攻项羽。在齐王的指挥击下，项羽左支右绌，势力范围越缩越小。

齐王走过去，蹲下来，抓过她小小的手，轻轻拍了拍，微笑：“好季姜，你很聪明，你救了我们大家。”

齐王：“我不是故玄虚，而是确实无法跟你详细解释。我问你，你能接受‘宣夜说’吗？”

齐王恍然大悟，：“难怪天下一统后，他着了似的不顾群臣劝阻，屡屡到沿海巡游，还派人海找你，原来他早就知你的存在了。”

黑衣人：“第一个是赢政，第二个是张良。他们也很优秀，又不像你那样聪明得叫人担心。可是遍及政贪心太重，野心太大，不断与我主人讨价还价，有了秦国要天下，得了天下要长生，工程成了他要挟的筹码，主人无法再忍耐下去，于是让我去找张良。张良天赋超，品纯正，一切都是那么符合我主人的要求，可他偏偏长了一张柔弱如女的脸，这使他注定不可能成为一个令人敬畏的铁腕君主。就这样，在无可奈何之下，我主人才选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