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有人跟踪我。从我从酒吧来的一霎那，我发现有两目光收了回去。但是我不能确定在哪里。

“讨厌啦，我在广州。”

“告诉我座机吧。我给你打过去。”

但是晓云到底是什么份，我应该是非常不清楚的。连她公司的名字我都叫不全，好像叫什么万事通国际商贸公司，这肯定不准确。我也只知她国际贸易的，经常飞来飞去的差，但是到底负责什么的，我不是贸易的，听她说过两嘴，但是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

“你没有在北京吗？”

“亲的，你接的好慢啊。”

晓云的来电。

第二天，我没有上班，我去找了陈英。

“啊…晓云，你在哪里？”我也不知我为什么会问你在哪里。

“啊…是的…你有座机吗？我给你打过去。”

“…”我沉默了。

那个陈凯的卡在我的钱包里。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挂在我上。

“广州啊。昨天就告诉你了啊。讨厌。”

“陈凯死的那天！你是不是在北京！”我突然把嗓门提了八度，我并不是一个忍得住的人。

我脑袋一片麻，坐在沙发上发呆，什么都不敢去想，甚至觉得自己没有勇气给晓云打电话。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来电显示的姓名是“亲的”…

我在街上胡的逛了一天，又开始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人越少的地方觉越烈。

在响了很长时间，我才接听了这个电话。

一分钟后，晓云的电话又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我觉得晓云就象在门外站着给我拨过来这个电话。

在三里屯的街边，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李胜利！”

晓云甜腻腻的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陈凯死的那天。哪天？”

我被人盯上了…这么快…

“喂…喂…你在吗？”

我在发抖，不知为什么拼命的发抖。

“有啊。怎么了，用手机不是好的吗？”

“是吗。你什么时候来北京啊。”

陈英失踪了，她的电话关机了。他们公司的人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我问了陈凯的家里，说陈英早上去了，没有在家。

“谁看到我了！”晓云好像生气了。

跑。陈凯告诉我的。我往哪里跑？回老家？回我父母的边，我一想到陈凯的神，我没有这个勇气。

“你好奇怪啊，你怎么了。”

“没啥啊。”

“我不在北京啊，我后来才来的北京啊！你怎么了！”

“你有反常呢。”

“在…晓云，我问你，你别生气，陈凯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一个晚上，我都坐着，发着抖。盯着门。

“陈凯？他看到我了？…亲的，你没有事吧。”

我一遍一遍的坐着地铁，到了10人有少，我又打车到三里屯酒吧，一直到酒吧要关门。

“我…我…”

“谁看到你了，你说谁看到你了！陈凯！”陈凯两个字一说来，我突然背心一阵发冷。我突然非常后悔我说陈凯这两个字。

“说不好的。想我了啊。”

“你不在北京，怎么有人看到你了！”

我一阵慌，把电话挂了。

我没有接。我挂了电话，并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