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死都不肯说要辞职的真正理由。”
“别这么说。光用电话是比较失礼,您会怀疑也是人之常情。”
“是的。”
“呃…”非常没有自信的声音。
“呃,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她有说过类似她并不是真的想要辞掉这份工作这类的话。”
虽然只是基于义务的问一问,可是我的声音却也不由自主地变得灰暗:
当然,知愈多桐
的事,在调查她的去向上绝对是有益而无害的。最好是能直接知
她现在人在哪里,那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然而问题却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我也不敢打断他的话。只是一想到这件失踪案居然变得这么复杂,心里就觉得很郁闷。
“暂时先把工作辞掉…等一切都解决了之后…希望有一天能再回来工作…之类的吧!对了!桐最在意的就是能不能再回来工作这件事。”
“就您听起来,所谓的‘再回来’是指回东京吗?还是有别的意思?”
“您会这样回电话给我,是不是表示佐久良小的离职其实并非
于她的自愿?”
“绀屋先生吗?”
“不是,这她倒是说得很清楚。她担心的是能不能再回来‘CornGooth’上班。因为佐久良小
好像把这份工作当作是她的天职。”
“我是。”
神崎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或许是有所顾忌吧!话也讲得不清不楚的:
这回又有什么事?
不能省略或过这个步骤,所以才觉得更烦。既不能离开座位,就算有别的事情要
理也不能占用电话。幸好对现在的我来说,虽然还是觉得这样很浪费时间,却还不讨厌无所事事的发呆。所以在我一边漫无目的地整理数据的同时,一个多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是看到时钟才发现,原来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不由得开始胡思
想,是不是神崎跟桐
的家人谈拧啦?不行就算了,反正也没差,我决定把数据统统归档之后就不等了。
“非常谢您的帮忙,但我是受雇于佐久良小
的家人前来调查这件事的,所以无法回答神崎先生任何问题。”
神崎换上了恳求的语气说:
“…真正的理由?这是什么意思?”
“非常谢您的帮忙,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
“天职啊…”我在便条纸上写下“佐久良希望回到东京,并回到原来的公司上班?”在下面接着写上“所以才要辞职吗?”可是上就被我划掉了。天底下哪有人会为了复职而辞职的。于是我又另外写了一行“等一切都解决了之后=是否暗示着她遇上了不解决不行的问题?”
又过了三十分钟,资料也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放弃等待,去“D&G”喝杯咖啡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慢吞吞地接了起来,是神崎打来的。
这还用得着你告诉我吗?
…事情好像变得愈来愈复杂了。我把话筒拿在左手,用空着的右手了
眉心。
“真的非常抱歉。”
“我所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现在请你告诉我,关于她的事,你掌握到了多少线索?她现在有没有危险?”
“这是当然的。”
“…请你一定要把她找来。”
然而,他的回答却完全颠覆了我原先的预设立场。
神崎又恢复了沉默,看样,他已经没有其他的问题想要问我了。
我目前唯一的工作,不就是把她找来吗?
“您还记得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他叫她“桐”…我一边觉得事情愈来愈可疑,一边记下了他所说的话。
“她自己提的辞呈吗?”
“…真的连一都不能透
吗?”
“等一下!”
“我什么都还不知。”这
话我是实在说不
。遇到像这
被问到不知
该如何回答的问题时,态度
一
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于是我斩钉截铁地说:
神崎不再像上一通电话那样刻意地压低声音讲话,不过声音却变得有一闷闷的。可能是离开办公室,直接用移动电话拨给我的吧!我连忙采取主动的攻势:
“不,她是自愿离职的。”
我停止了眉心的动作,拿起一枝笔,把笔压在便条纸上。
“让你久等了。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之前怀疑你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