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服雁儿？就算也说服了，能说服她们背后的一大家？不可能的，何况还有我的师尊，我的师门。他们待我恩重，我不能给他们惹祸害得他们万劫不复。你…我的姑，你到底哪里来的奇思妙想啊，我脑袋疼…”

“啊…？”吴征更惊！这话祝雅瞳已不是第一次提起，从前隐隐约约也意有所指，在这个时机又一次提起，断然不会只是调笑话。吴征咧着嘴了冷气，连连拱手：“我求求你脆和我说清楚了。

吴征与祝雅瞳并肩离开午门，心里也不由打了一通鼓：幸亏八校尉在外剿贼，韩归雁的守备府也是忙得不可开，无要事不需上朝。否则被她看见了指不定又是一番争风吃醋。祝雅瞳上了车，吴征候了片刻才听她：“来吧。”

祝雅瞳又换回便服，贵稍减，清丽又增，吴征呐呐地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怎么了？好奇怪的模样。”祝雅瞳忍俊不禁地笑问。

千万别莫名其妙把我拉下了好不好？我这一家人受不起这么大的折腾啊…”“我也就是一说，你莫担心。我和你说过的，我绝对不会害你！”祝雅瞳侧耳倾听，确认左右无人窥视又：“我只是觉得既然前朝崩塌，新朝未立，天下有能者居之，三国之外为什么不能有第四国？今天这委屈实在算不得什么，从前我年轻的时候受的委屈多了去啦，难免心有火气。

秦皇松了风，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得多，薛文杰也把心放回肚里松了气。简单议论了几句，约定再详谈就散了朝。

甚至已成了执念而不自知！吴征疼地摸着脑门，长舒了气郑重：“你知我一直没有把你当外人，所以这些话我听过就忘，决计不会吐一个字，但是我先告诉你除非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否则不可能。你就算说服了我，能说服菲菲？

“能得陛下赞一句，民女喜不自胜。”“当得上。”秦皇目光在薛文杰脸上一扫，话锋一转：“如此说来，薛使节的话朕该听一听了…”

试一试？这东西是可以试的吗？更何况与一个本没有当皇帝想法的人去聊什么独自立国，简直幼稚得让人发笑！祝雅瞳当然不是愚蠢的孩童，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件事，必然不是因为幼稚，而是确有这样的想法。

“我…”吴征给一阵抢白得说不话来，一边是情意重的人儿，一边也是不忍她受伤害的祝雅瞳，左右为难。“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他们真要害我，你帮不帮我。”祝雅瞳楚楚可怜，目蕴光。

“好啦，我就开开玩笑随一说，看把你吓的。”祝雅瞳掩噗嗤一笑，又是那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劲，一撇嘴不屑：“居然还教训起人来了。”

祝雅瞳大惊小怪地幽怨：“燕秦两国的皇帝暗中不知在策划什么勾当，我总觉得十有八九是在针对人家，就不许人家有旁的想法了么？哼，坏人！”

“啊？”吴征想不到一袭盛装长裙还有这妙用，不由目瞪呆，哭笑不得。“你要是真心疼我…要不这样成不成？”祝雅瞳珠一转，不经意地随：“想要我不受委屈，以后你来当皇帝，赐我一个朝不趋，赞拜不名怎么样？”

“刚才你受委屈一直跪着，我好心疼，可又帮不上忙…”吴征撇了撇嘴，对秦皇的这一顿杀威着实有几分怨气，至于偶有吐心迹，在上一回祝雅瞳崩溃大哭之后，自己的胆也稍微大了些许。

“我肯定要帮！但是不是来啊。你祝家家大业大，谁敢动你？到时候谁惹谁还不一定呢！”吴征一个两个大，言语颠三倒四：“总之千万不要再往那去想，别说没有可能，就算有可能我也不。没事当什么皇帝？累都累死个人了。”

“唉，你太漂亮了，我都不知说什么。”其实最适合的形容是迷人，可吴征还是不敢说。“那是当然，你又不是不知。这有什么好期期艾艾的？”祝雅瞳乐开了，比之朝堂上淡定自若的风姿，现下的随和可才更加真实，更加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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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雅瞳倒不以为忤，恶作剧得逞般笑：“你会心疼，我很喜，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人生在世总有几分不如意的，我也不至于贵到见了皇帝都舍不得跪一会儿，而且…嘻嘻，人家穿着曳地长裙反正看不来，半蹲着就当是练功了。”

就凭你的机变与才，我祝家鼎力支持你，足以试一试了。”吴征完全无法想象以祝雅瞳的成熟多智会说这么形如孩童的话来！

“奇思妙想嘛，我想想怎么了？我也从没把你当外人，才敢把这些话说给你听呀。怎么着？不让人说话了，不让人调侃两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