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即使有救命之恩在，两相之间难免有隔阂，想如从前般密友而不可得。事情已下了，后悔无用。

“当然！唔…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韩归雁脾气一过旋即若有所悟。吴征在京师人手甚缺，若能得瞿羽湘倒是一大助力，再者瞿羽湘痴恋女本是大异人之事，以吴征的温柔贴，久而久之或许有所转变也说不准。

“别！有要事！”吴征拨开韩归雁的手腕，向瞿羽湘：“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瞿羽湘妙目连片刻不离韩归雁，不住吞咽着唾沫面上贪婪渴求之意。吴韩二人见一名女如此，均觉哭笑不得。

只是…小妹从未喜过女…这…我现下也的很说不个所以然来。听得你要杀吴郎，我恨你骨，可你又救了我…小妹虽非伟丈夫，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瞿捕，照我猜测，你现下已不指望什么荒谬的百年好合，只想与雁儿如从前一般情同妹，时时能见上一面，我说的可对？”这些话吴征尚未对瞿羽湘说过，却字字命中心坎。瞿羽湘羞，望向韩归雁的目光凄婉哀怨，满是恳求之意。

瞿羽湘是她救命恩人，又是闺中密友，韩归雁正不知吴征在打什么鬼主意，羞恼之际，两指又掐上他腰际。

“她救了你，我已许她此前恩怨一笔勾销，也不想与她为难，只是她恋你极，甚至不惜舍命相救，我担心有朝一日她又恨又妒再来向我为难。杀，杀不得！放，也放不得！雁儿，你看看你招惹的祸事。”

着她肩示意莫慌，同时一句怯生生的语声响起：“雁儿…”“原是瞿！”韩归雁闻声知人，一颗扑腾的心略安稳了些。

吴征说得极为无奈，祸福相依，着实难以自。难以自的不仅是吴征，韩归雁与瞿羽湘也是一般如此。

“她一心一意全在你上，我已与她言明，莫说偷袭一回我便会怕了，令我打退堂鼓那是休想。再说了，我不会让雁儿，雁儿自己也不肯。

只是占有之本是人之天，当面说起此事难免心中泛酸。“雁儿吃味了？”英武的女将罕有小肚的女儿家之态，吴征看来分外可。

吴征侃侃而谈，将当日瞿羽湘置自己于死地之事细说一遍。言语间颇见平实，避免添油加醋，有些要也一言带过不惹得韩归雁反。

此事实在殊难解决，一切全凭韩归雁决断，须得尽量公平才是。韩归雁樱大张，足以得下一颗。她不住来回望着两人，于当日的惊险阵阵后怕之余，也觉此事太过荒诞，竟有些不真实之。

吴征摊了摊手：“这不是好办法。”“那怎么办？吴郎，你一向多计，当真没有他法了么？”韩归雁又羞又急左右为难，望向瞿羽湘恼怒非常，只是见她楚楚可怜，当日救下自己时更是义无反顾，心下难免有怜惜之意。

“你…说吧…”片刻后瞿羽湘回过神来，甩了甩颓然：“我说不清。”韩归雁与吴征之情她已亲所见，用一句里调油恩甚笃毫不夸张，她几乎已可想象到韩归雁一旦得知当日之事会如何不快，甚至震怒。雁儿的如此迷人，可梦寐以求的亲近怕是难上加难了“成！我来说。

吴征摸了摸鼻，有些不好意思：“但你又不能应承日后绝不再对我不利！是以，只有个…很奇怪的办法。”吴征指了指韩归雁，又指了指瞿羽湘：“你们一起嫁给我，货真价实的妹。”

“这算什么方法？”韩归雁赌气地一扭，醋意大作。她虽知以吴征之能定然会有不少妻妾，每尝念及初夜时也记得他所言大小周后之事，倒未有独占之意。

这三人分别被另两人夹在当中，左右不是。韩归雁疼地抚了抚脑门，无计可施，终究无奈：“瞿，世间既分，自当相才是。你的好意小妹心领了。

雁儿，我与她之间有些麻烦事，原本也不难解决，只是月前她又救了你命，可让为夫好生为难。”

“她应承不了，男女情之事难以自控，便是现下答应了两相划清界限，可你我之间日常往来难免落在她里，界限又怎能划得清？改日她又再起妒恨之心，真疯起来自家也控不住。届时是我让她杀了，还是我杀了她？”

吴郎既与你恩怨一笔勾销，小妹权当不知便是。恩之事扭无用，，能否应承小妹一件事，日后莫要为难吴郎！可行的么？”瞿羽湘呆呆地站立，垂颈低首泪雨涟涟，只是不住地摇。

躯呈，又已知瞿羽湘对自己有些异样的情愫，只得将藏在吴征怀中，又盘起双遮住间将妙藏得停当，至于旁的已是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