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派可用之人全被分作两边，分留守山门，大多驻扎凉州助奚半楼打政务。吴征无奈摇：“凉州满目疮痍，师尊那边更缺人手也是无可奈何。我这里两手空空，若非家主一路帮衬，怕是一事无成。”

“我得了信已令人追查下去。不久当有回音。韩家那边想来也是人手尽，你们圣上要是得知新任的京都守备开府第一日便遭刺杀，怕也要龙颜大怒。你呀，稍安勿躁。”

瞿羽湘只觉现下正是一生之中梦寐以求，她自知必死生无可恋，惨然一笑：“雁儿…你没事便好…不成啦…咳咳…”“不会的，不会有事！雁儿定然会把的伤治好，还要陪着雁儿一生一世的…”韩归雁忍哭音，说得极为辛苦，也顾不得措词。

“瞿慢些。”韩归雁早已准备停当，当即以面巾沾了放在她边一挤，几颗珠顺着角中。瞿羽湘神智渐复，她自觉已中求死丹，现下又中奇毒，这一条命无论如何是没得救了，此刻韩归雁一只长臂绕过她搭在两肩，成一个虚抱之势。

“是啊…大师在时我总觉得他太过世故，不满颇多，还有些瞧不起他。现下他不能帮我，呵呵，仿佛被人绑住了手脚，什么事情都不了。”

例如对顾盼，世间十四岁的女莫说成亲，连已生的都比比皆是。小师妹与他不说是否情投意合，至少是青梅竹情甚笃，可吴征自始至终刻意与顾盼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祝雅瞳心知吴征再如何成熟冷静，侣遭袭也要心动神摇，遂将局面铺陈开来关说分明。“圣上何止龙颜大怒…”吴征甩了甩，为韩归雁死里逃生安心之余，也不由庆幸刺杀未曾发生在北城，这一回要引发的可是雷霆怒火，南城的一票官员简直是霉运到家，躲都躲不开：“我倒不担心这个，南城的事情怎么都牵连不到北城来。”

＊＊＊瞿羽湘推心置腹，屋内的谈话再听下去不免有窥人私的失礼之嫌。祝雅瞳心满意足，遏制下好奇与玩闹之心，及时收手与吴征一同在小院内坐定等候。

人家…一直想你的妻…照顾你一生一世…”不说韩归雁愕然得回不过神来，祝雅瞳险些笑翻在地，吴征都差打个扑跌：“我勒个去！这特么是什么鬼？还以为这个拉拉是个铁T，没想到是个小P？”

吴征不善地望向祝雅瞳，莫非你一开始就打着这个鬼主意？本官找喜哪个女人你凭什么来？不到半香时分，瞿羽湘又悠悠醒来，只觉肩剧痛，至腹中犹如火烧，虽是难受至极，比起当日求死丹发作时倒要好上不少，她着：“……”

“你担心…或者说难过的是自力量不足？”祝雅瞳见吴征神情有些落寞，她对了解甚，打趣开解：“拙走后，看来你比我还更想他。”

“心情好些了？还躁不躁？”祝雅瞳单手支颌笑问。“好多了！”吴征抹了把额汗珠，这么一折腾倒真是平静许多。是否救回瞿羽湘的命或许于韩归雁而言极为重要，但整件事来看，更重要的是刺客何来。

“我还会帮着你，只是，你也是时候收些人手啦。”祝雅瞳抬手向韩归雁香闺一：“她很不错，云龙门也很不错，想些法收服了当有大用。男汉大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非常之时，手段只有成与不成的区别，可没什么雅与下三滥之分。

我此前倒一直没发现，你里还有慈悲的一面。”“慈悲？咳咳。”这不是笑自己圣母心么？吴征自嘲地笑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亦在江州荒园初次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吴征的所作所为不算呆板。随机应变，机巧百向是长辈们对他的评价。可他难以言明，或是让人不好理解的正是内心前世的残留。

除了《理诀》，吴征还想保留着些自独有的东西，譬如不碰幼女，譬如不狎，也譬如人生而平等之念。他不喜瞿羽湘，但吴征恼恨起来会提刀直接杀了瞿羽湘，也不会毫无节地玩与凌辱，或许在当世人的里，这是一古怪的慈悲。

“我…好兴…”瞿羽湘一脸欣满足，她刚醒来神不济，方才激动下更让脑中昏昏沉沉的，自顾自低语：“我早就想这样躺在雁儿怀里了，让雁儿抱着，好好地疼人家。

“真的么？”瞿羽湘闻言大喜神居然一振，双目直勾勾地望着韩归雁：“雁儿抱着我，抱着我…”韩归雁抬手小心地穿过瞿羽湘颈后安：“人家抱着，莫急！”

怕地不怕的表白，不过…还真的有意思啊！不知雁儿听完又是怎生一副模样？糟糕，莫要以死相救，真换来雁儿对她动情可要大大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