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未修《理诀》，也绝比不上师姑。厉害的是《理诀》，并不是我真有什么众的天赋。”吴征顿了一顿决然：“有些话弟来说自是不敬，却不可不说。师姑，你病了，更不可讳疾忌医。”

这个师门里小了她一辈的弟，却在机缘巧合下知晓了她所有的秘密，也成了当下最得信任，甚至是依靠之人。“弟说过，师姑有什么话都可以说。

我不是放无耻的妇，我只是病了…吴征察颜观，情知命中陆菲嫣心中肋，也是松了一气，遂将思虑多时的话语一脑儿：“弟依稀记得五岁时，师姑的修为便到了八品上，如今过了十余年才升到九品中。

情亦是本能之一，若无情怎生传宗接代，族如何延续？弟担心的是，师姑刻意压制情无异于掩耳盗铃，心俱遭重创。”

“弟没有恶意，只是说些心里话。”吴征摸了摸鼻，既陆菲嫣左右为难，不如由他打开话题：“堵不如疏，弟告诫过师姑，可师姑没有听或者说无疏导之法。您现下的模样和状态，弟很是担心。”

“担心…什么？”“昆仑派上上下下，师姑的天资足在前三之数…”“还能比得过昆仑的神童？”隐隐觉得吴征要说什么可怕的话语，陆菲嫣笑着打岔。

至于原因她清楚得很，情妄念无时无刻不困扰着她。最先影响的是内功，修行时不期而至的情险些导致内息走火。

“可我…可我该怎么办？”陆菲嫣颓然，或许是吴征之前的话起了作用，患者面对医生总能说些平日无论如何羞于启齿的话题。“弟还未说完。”吴征神大振，适时表现自己的专业。

陆菲嫣悚惧中浑一颤，一旦心中信念崩塌，大善人化恶者不在少数。她自己如今守如玉，可念愈发烈，正如吴征所言他日弦儿崩断两级反转，会不会变成一个只知日夜求人尽可夫的妇？

吴征说的没错，自从那一夜在荒地上天野合珠胎暗结之后，陆菲嫣的修为几乎停滞不前，十余年才从八品上晋升至九品下，直到吴征下山时留下《清心诀》，才依仗其对情的压制又晋升至九品中。

只见吴征指着膛心，自是指的有心病。陆菲嫣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心中却又发窘：吴征手戳，那时在江州荒园，被贺群在一弹而致的不堪一幕又涌现前，连一对傲的玉都将起来…

“别…别说了，我好害怕。”陆菲嫣捂住耳朵不住摇，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珠串断了线…吴征起掩上房门，又坐回原位安静等待，心中却想：哭一哭心情会好很多，可惜还不能搂着你，可苦了你了…陆菲嫣哭了一阵渐渐收声，掏方巾涕泪：“对不住。”

连小师姑的修为都到了十品中，您比她多修行了五年，天资也要更反倒落在了后。这已不仅仅是之病，这里，也病了。”陆菲嫣始终垂目低首，闻言不由自主地抬想知这里是哪里。

陆菲嫣原本越听越怕，恨不得捂上耳朵以拒绝那些即将到来，无比不堪的羞耻话语，到得那一句你病了忽然心一松：是的，我病了。

之后便是愈发的，那圆的尖，饱满耸立的儿，甚至是拱起的隆，当连贯畅的招式如同行云般施展开来时，衣料的，那一的甩都能引发令全酥麻的电。

情绪亦需宣的渠，憋在心里迟早憋病来。”吴征循循善诱，他虽也没有太多经验，可生活在资讯爆炸的时代界要广得多。比起生活简单而单纯的陆菲嫣，那是要明得太多了。

好长一段时光里，陆菲嫣无力修行，甚至不敢修行。“师姑，人生而有无人可以避免。便是佛寺里僧人修行之初也讲究克制念，然则世间多贪僧，僧，恶僧，真正的得僧又有几人？

前世从医经历今生一无所用，不想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师姑如今已是如履薄冰，纯靠意志压抑，那弦已绷到极致。一旦崩断…不知师姑是否听说过大善沦为大恶的先例。”

见吴征微笑，陆菲嫣忽觉今日无数次的失态竟全是从心而发并无丝毫刻意作，也无丝毫防备。

虽已年过三十且有过哺，它们依然而丰满，几无一丝瑕疵。可足足有十三年没有一双糙有力而温的大手将它们握在掌心抚…

在江州荒园吴征并未乘人之危，足见其心地正直极有原则，陆菲嫣恍恍惚惚中，忽觉两人有些心意相通，倒是个倾诉的好对象。但两人说此话题极为逾矩，又牵涉到女儿家最层的隐私，一时不知如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