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

谨然摇摇，不仅不是“狮大开”跟他设想的完全不同的是，邮件里从到尾都没有提到任何赔偿和解约的事情，反而是问他，在利维坦的拍摄之后档期是不是确定空了下来。

谨然用将男人挤开，自己端正地坐在电脑前面，呼一气，直到姜川在他后嘲讽地问了句“你要不要脆拜个香再打开”他这才有所行动——在没去之前，谨然一直以为这大概是川纳那边已经算好了损失费以及违约金准备跟他商谈，胃烈搐中，好了大放血的准备之后他猛地憋足一气鼓起勇气去飞快地扫了一遍，然后整个人愣在了电脑前面。

谨然凑过去看，发现是川纳公司给他发的邮件。

“妈的这一刀真的好贵，这电影的违约金你知多重么。”

“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

天长啸，也不知这货是喜还是怒，而在他的手机频幕上显示着一条刚刚刷新到、大概是五分钟前才发来的新微薄——

【男神是我袁谨然：是我的锅我背，不是我的都别想甩我上，我的取向不是你们指责我的原罪。我不会庆幸那个从楼上下来的哥们是任何人，也不会庆幸他不是任何人，那是一条命，没人能拿这个威胁我，愿逝者安息。】

整个邮件里，导演李锐以非常个人化的吻，主动地向谨然表达了歉意，这位电影圈受人尊重的老前辈洋洋洒洒用那属于上个年代的才有的、却异常能够打动人的用词造句详细说了说这些天自己心

见黑发年轻人一脸呆滞，男人稍稍挑起眉，问：“…怎么，他们狮大开？”

姜川翻了个掀开被窝拍拍床，谨然打了个呵欠眯起就爬了上去…睡觉的时候边多一个人就是容易特别满足睡得特别安稳，第二天一大早如果不是姜川将他从床上拖起来，他都不知天亮了准备要开工，昨晚喝多了痛裂的宿醉，谨然照了照镜，黑圈惊人。

“他应该没想到我这么勇敢。”

“一个小时前你还躲在国外不知名小酒吧肮脏的厕所隔间里情绪崩溃如狗。”

“说你不要脸，以及说你情商低。”姜川嗤笑着一边刷微博一边用调侃的语气说“但是事实上是你的粉丝动得不行，觉得你端大气上档次有担当，很多你圈内的朋友也直接转发了你这条微博，路人说自己被动成了狗，福尔斯们问你，谁威胁你了这么下作…啊，江洛成估计吓了吧？”

姜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促黑发年轻人赶快去洗漱，看着后者踩着拖鞋踢踢踏踏慢吞吞地往浴室里走，他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提前养了个儿似的那样碎了心…十几分钟后谨然从浴室里走来时，姜川正打开电脑查看邮件，见谨然来，男人勾勾手指像是叫似的将他招呼过来：“你也有邮件。”

晚上回到酒店，谨然喝得差不多了胆也跟着变，没回房间而是直接跑到姜川的房间去蹭床睡，洗了个澡来发现男人正趴在床上刷微博，一边发，这时候酒也稍微清醒了些，于是顺问了句：“对于我的霸气，那些黑有什么话想要说么？”

“我有钱。”姜川说“你到底看不看？”

“下去让方余给你泡杯茶提提神，今天的镜是整电影中间分的镜，有一个整艘船掀翻倒扣过来的场景，虽然是在泳池里拍，但是你最好不要这样幽魂状，受伤怎么办？”

“我一也不想看。”

…

“是谁发明的第二天要拍戏的情况下还拉演员去喝酒？”谨然嘟囔着说“这群老外都是外新人么？”

——在谨然离开川纳的剧组后，他们一直没有像是他以为的那样寻找新的男主角，尽在等待着候补的人大概从川纳的总公司大门一路排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