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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与玫瑰(2/2)

当时法新社记者以《玫瑰的早晨》报此事,这个细节给了远在敦的乐将军和他的自由法国的战士们极大鼓舞。十年后,乐还专门找到了洛希亚,并且将她称为“黎的玫瑰”当年执勤的德军士兵著书回忆此事时,同样不忘慨:我们可以征服这个国家,却无法征服生活在这里的人们。

讷征服罗帝国”生活,让战争走开,让帝国坍塌。

二十一世纪,我们该怎样哺育和记录文明,如何从政治的世纪、血的世纪,回到生活的世纪,汗的世纪,在此我们不妨温习一下威尔?杜兰特写在《世界文明史》开篇中的一段话:

第二个故事是关于“黎玫瑰”的。1942年5月,德军三个机械化师越过孚日山脉,沿罗纳河两岸直驱黎。这天夜里,黎凯旋门广场周围的几乎所有人家,都收到一大把鲜艳的玫瑰,里面附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上街请都怀抱鲜,让纳粹看看我们并没有被他们吓着。我们依旧生活和大自然。”字条的落款是“洛希亚”一个卖姑娘。据说,当德军黎时,洛希亚看到平时生意兴隆的店竟然没有一个人来买,她心里十分难受,不是担心凋敝的生意,而是沦落的生活。于是,她将店里所有的玫瑰和她从别人店里买来的玫瑰一起打包,送给左邻右舍。洛希亚的行为动了大家,第二天早晨,驻扎在香榭丽舍大街的德军发现,几乎所有的黎女人,都手捧鲜,面带笑容,里没有一丝绝望的神情。

偶尔走失,从未离开。没有比生活更古老的过去,也没有比生活更远的未来。无论经历多少波折、困苦与残酷,人们对好生活的追寻,亘古如新。

这是两个意味长的故事。前者,征服罗帝国的,不是博讷,而是生活。准确说是平民的生活愿望征服了帝王的政治野心。在那样的年代,不跟随国王打仗算是“政治不正确”了。然而,这才是历史最真实的面貌——所有帝国终究灰飞烟灭,只有生活永远细。而后一个故事则表明,即使大军压境,即使枪炮压倒了玫瑰,生活仍是可以选择的,人们一样可以尽享伊迪丝?阿芙《玫瑰人生》(Lavieenrose)中的情,选择站在玫瑰一边。你可以剥夺我的自由,却不能剥夺我对自由的不死梦想。你可以摧毁我的好生活,却不能摧毁我对好生活的无限向往。

“文明就像是一条筑有河岸的河。河淌的鲜血是人们相互残杀、偷窃、争斗的结果,这些通常就是历史学家们所记录的内容。而他们没有注意的是,在河岸上,人们建立家园,相亲相,养育女,歌唱,谱写诗歌,甚至创作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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