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看看周，母女俩的长相如一辙，连神情都有几分神似。神情淡然，规矩齐全，见人事不亢不卑，沈家太太倒是好发言，挑得这样的媳妇。

“也不只是这样，从前朝，不，从好几朝起，武官的地位就远远低于文官。许多事情，只怕是您与王爷也是无能为力。”绍清词说着。

文臣误国，这真不是笑话。大珠相对来说还好，前几朝，士带兵打仗不是什么稀罕事。当然这情况下也有运气好的，遇上能文能武能打仗的士。但就是这样，卷朝廷纷争，党派争斗，不前线多吃，多需要将才，参他的奏折依然能压塌御案。有些武将，为了能忠报国不得不向朝中文臣贿赂，就为了能继续打仗，继续报国。

但只要文臣抓到把柄了，必然是要扩大十倍，参死没商量。战

“或许这就是命。”绍清词淡淡然说着，门大，嫁得如意郎君，转成空梦一场。落江湖，拐卖上船，死即生，生即死，她也活成了现在这样。轻轻笑了起来，却是：“说了这么久，还没请王妃坐下，是我失礼了，请坐。”

绍清词缓缓地：“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若是岛主肯投成，功名利禄，封王拜爵都是极有可能，到时候封妻荫风光无限。”

罗素神依然如故，只是问：“难元太太还记恨当初绍氏灭门之仇？”

“多亏得周大帮我抚养她至今。”绍清词有几分伤，儿殁了，只活下了女儿，随即看向罗素：“多年不见王妃，王妃依然风采依旧。”

“王妃不用白费，岛主绝计不会接受招安。”绍清词摇摇，又：“就是岛主有被招安之心，也会千方百计劝阻与他。”

“多谢。”罗素说着。

“元太太生的好女儿。”罗素赞着。

想当年绍氏一族可谓是风光无限，结果转成空，满门抄斩。周太太待媳妇，残害绍氏一事，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绍清词虽然没有死到周太太手上，但一个孤女落江湖，任何人都不会觉得绍清词会有什么好结果。将近十年辗转，时移世易，此时此刻这样的份见到绍清词，罗素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不是海盗还是山贼，接受招安之后，有几个下场好的。其实也不只是这些，就是正苗红，上场打仗的将领们，就是打了胜仗，凯旋班师，不好得来的了各训斥和重罚。文官不会打仗，但是他们会挑错，不守军纪，责打士兵，扰民，错误迎面而来，能功过相抵就是运气好的。

罗素到屋里，绍清词正在床上歪着，虽然已经了月，但生产太耗力，绍清词一直于休养状态。刚把儿哄睡了，八岁的周正在母亲边，对于周来说，这个母亲与她实在太陌生，她一直以为周大就是她亲娘，从来没有想过会突然又冒一个母亲来。

罗素有几分欣赏地看向绍清词，这正是她想说的话，绍清词全说了。笑：“元太太聪慧，三言两语破我的心思，我此趟过来确有此意。元太太既然已经猜，不知心中何想？”

“是。”周答应着，又见罗素行了礼，这才退去。

忠臣良将能战死沙场，得个满门忠烈的名还算是好的，更多的是死在法场上。翻开史书看看，死在法场上肯定多过死在战场上的。绍清词不是信不过郑王府，而是本信不过大珠朝廷。

“元太太果然是个明白人…”罗素听得有几分慨，前线战事那样吃，却要把谢衡留在京城，防的就是这些。林阁老不是傻，断粮草什么的，这事情他才不会去，但他会挑错，战争时期是非常时候，将领派上场首先要能打仗，许多错不能细究。

之后，更容易想安定下来。海盗是一辈见不得光的，为了老婆孩，被招安的可能大些。

两人厅里坐下来，丫婆在罗素门时就退下了，绍清词亲自奉了茶来，：“我晓的王妃因何而来。”

罗素听得笑着，眸却没有丝毫笑意，似乎有几分慨地：“原来元太太是信不过我与王爷。”

“噢？为何？”罗素并不意外，绍清词的祖父，父亲都曾经在朝中红极一时，绍清词聪慧，智商差一，她也活不到现在了。

“朝堂争斗，胜了自然是满门荣华，输了全家抄斩也是理所当然。我早就不怨这些，我不同意招安，只是为了自己。”绍清词说着，随即看向罗素，有几分慨地：“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罗素看着绍清词却有几分叹，：“绍小，周二，元太太…我倒是真意外。”

绍清词起相迎，周也跟着一起见礼，礼毕绍清词就对周小声：“去玩吧。”

说话间沈书君引着罗素到后绍清词屋里，沈书君在院门停下脚步，只是：“婆已经知会过元太太，王妃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