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荻听得不禁摇摇，像齐大爷这“情圣”也是少见的，人活着的时候看不到，等到人死了，一副顿失所的模样，要跟元凶算账。自己都不带反省的，其实他也是元凶之一。自己的“真”自己不关心，难指望着大老婆善待？

虞秋荻和唐氏从老太太屋里来，又去看看罗大太太，罗大太太也是一样的话。妯娌俩门的时候，唐氏看看虞秋荻不由得：“现在大哥不在家，大嫂应该保重自己才是，这才几天，大嫂的圈都来了。”

各家坐车回屋，唐氏要收拾明天省亲要带的东西，虞秋荻连收拾也省了，节日来就好了，不缺了礼数就少，多余的本不用带。至于旭哥儿，更加不用带去，今年跟去年还不同，齐大门了，只怕明天去齐家，还得有气生。

罗家上下虽然是心神不宁，但过年是大节日，虞秋荻帮着罗大太太打理过年事宜是一刻不得轻松。祭祀，朝贺，像虞秋荻，唐氏这还没有诰命的还好些，罗老太太，罗大太太就是真累了，从里回来后，就直接躺床上了，虞秋荻和唐氏过去侍候问安。

只是个人安危，并不足以让罗家上下如此担心，别说输了，就是稍稍有失利，只怕皇上也会发怒责备，只是几个小贼，怎么会打不过。

虞秋荻不禁问：“齐二老爷还没把杰大太太送走吗？”这样的嫡亲嫂在边，齐二老爷想日不闹都难。

吴婆笑着：“就过年前几天的事，齐大一定要折腾要死她才甘心，据说一个月前就不太好，齐大却说她没命，依旧叫她每天来侍候。折腾了一个月，就把小命搭里了。”

“那齐大爷也不说一句吗？”虞秋荻不由得问着，这个如娘不是齐大爷的真吗？

“有时候我都想，是不是我命不好，克了边的人。父亲明明是传胪，该有大好前程的，竟然早早走了。母亲也是，本来只是一场小病，也跟着去世了。后来与齐家的婚事…祖母，外祖母都去了，虞家一败涂地，堂兄本也该能朝为官，结果却是放下回了老家。现在我好不容易嫁给了大爷，他是嫡长，承爵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事，结果现在却去了战场。”虞秋荻边哭边说。

吴婆和张婆都听得心酸，劝着她：“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俗话说先苦后甜，姑娘是先把该吃的苦都吃了，以后才会过的顺了。就是姑爷现在去了前线，他又不是小卒，驸和王爷都给了他护卫跟着，一定能平安归来。”

“老了，有些累而己，我没什么。你们明天还要回家省亲，都回去准备吧。”罗老太太说着，每年都是如此，她都已经习惯了，今年是因为慕远的事，心中难受，连着好些天都有些不自在，今天才会显得疲惫了些。

“哪里送的走啊，齐二老爷倒是下狠心送过，但杰大太太又是哭又是闹，还说要去衙门告齐二老爷。齐二老爷本来名声就不好，托了这么多的

“若是…”虞秋荻没有接着说下去，赢了自然万事大吉，但若是输了呢…林家恨不得罗慕远去死，到时候肯定会有话说的。到时候不止罗慕远要倒霉，只怕罗家上下也要跟着倒霉，嫡长若是不能成为世，一辈的前途就没了。

里会停手，罗慕远都去战场了，她现在能的就是多积积德。

“如娘殁了？”虞秋荻倒是愣了一下，早料到齐大不可能让如娘活着，但这才多久，三四个月人就没了，这速度未免快了些。

“如娘殁了，齐大爷正跟大闹气，据说除夕那天都是在书房睡的。还有杰大太太，自己外甥女没了，岂能不闹腾，只怕这个年齐二老爷都没过好。”吴婆十分幸灾乐祸的说着，现在去齐家就抱着看戏的心态去，正好虞秋荻心情不好，还能兴兴。

唐氏拉着虞秋荻的手，又：“大嫂若是有事，记得跟我说，我月份才小呢，没那么要。”

“让你担心了，你也要保重，一胎要小心些。”虞秋荻笑着说。

“姑娘不晓得，齐大厉害的很，早把齐大爷治住了不说。又给齐大爷买了几个姨娘，个个楚楚可怜。”吴婆说着，知虞秋荻初二要去齐家，提前就打听了齐家的八卦，免得虞秋荻搞不清楚状况。又：“直到如娘死了，齐大爷才突然醒悟了，跟齐大闹了起来。”

在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跟前时，她从来不敢哭，连担心的话都不能说。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不比她少担心，何必让老人跟着不安。只有在自己屋里时，她才敢这样的哭来。

正说着旭哥儿睡醒哭了起来，妈连忙抱起来哄，虞秋荻也起看了过去。把儿抱在手里，虞秋荻才觉得有几分踏实，哭了一会，劳叨几句，心里一直压着的焦躁似乎也发来了，心情倒是平静了许多。

“嗯。”虞秋荻笑着。

“姑娘看着哥儿，不多大的事也过去了。”吴婆说着，女人能依靠的，父兄，丈夫，儿，父兄虞秋荻是没有，丈夫也不在边，现在只有儿了，虽然还小，却是依靠。

“还有杰大太太，带着如娘的兄弟们上齐府去闹，闹得很。”吴婆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