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但想到卫家三爷总是让我心有余悸。”虞秋元说着，当儿的是要孝顺父亲，但这个孝顺也并不是拿前程命去孝顺。没有虞老爷就没有他，但这并不表示虞老爷可以随意毁他的人生。

虞秋元顿时明白，其实他早就想过给虞老爷寻个绝人，也派了事的去寻，只是人不那么好找，尤其是虞老爷对安姨娘甚是痴迷。当即拱手：“侯爷替我考虑周详，我万死不足以报。”

“这人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走时带上。”贺章突然。

“嗯？”虞秋元有不太明白。

“也不全是为你，也是为她自己，虞老爷若是真把你毁，虞家也就完了，到那时候她又去依靠谁。”贺章说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一个堂妹为了堂兄背上这样的大罪，那肯定也得对自己有利才有可能。

“好说。”贺章微笑着说着。

虞秋元一时词穷，脆就不说话了。

小上前倒酒，虞秋元转开话题又：“过几日我要离京几天。”

虞秋元叹气：“我那不争气的妹妹把虞家的脸面丢尽，我虽然气恼，但作为兄长总得为她的将来考虑。京中稍微有门第的人家只怕都看不上她了，再是坏事传千里，我想事情总不致传到京外去，我想到外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说给我妹妹，把亲事订下来也了我一件亲事。”

“心之人？”贺章笑了起来，反问：“我觉得我会让心之人上前来倒酒？”

父也好，君臣也好，往再大的说，就是皇帝与百姓之间，还是官民反的说法。他不想落得跟卫三爷一样的下场，当爹的要杀儿，有几个儿会束手待毙。既然你要动手，那不如在这之前我先动手。

“当年卫二老爷可是皇上的心腹伴读，你拿他比虞老爷也未免太小看卫二老爷了。”贺章说着，其实以卫二老爷当时在朝中势力，若不是嫡长那样反他，事情闹的压都压不住，杀嫡妻扶正妾室也许真能达成。对于皇帝来说，后宅之事不是大事，关键是这个人够不够忠心，有没有用。

虞秋元这才敢坐下，书童上前布菜倒酒，贺章突然：“你知吗？虞家不止一个人起了你这样的心思。”

“谁让你去死了，你求到我这里，所谓好人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总要帮你事情全解决。”贺章说着，又：“此女叫小，是我重金买来，听勾栏里的妈妈说，这是特意训练培养的，格温顺不说，功夫还非常了得，更善于调香，保证让虞老爷。”

个把柄抓在手里，贺章永远不用担心他会起背叛之心。

“呵…像你这样的心慈之人，也会对自己的亲爹下手，看来虞老爷也是把你上绝境了。”贺章悠悠说着，脸上神情甚是玩味。

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本来倒酒的书童已经退下，换上来的是个绝少妇。虞秋元一直不太在意，猛然间抬看到倒是愣了一下，除了少妇实在貌动人之外，他几乎没在天时园里看到女，突然看到一个有惊讶。

虞秋元忙起挥手：“我如何敢去肖想侯爷的心之人。”此等容貌就是风月场中也是极为少见。

虞秋元又是一怔，有几分不可思议看向贺章，只听贺章：“弑父不祥，虞老爷现在已经罢官在家，心的姨娘也被你发落，你总得给他找事情，不让他再找你麻烦。”

虞秋元先是一怔，随即叹气：“三妹妹能如此为我，我该好好谢谢她。”

“好像有几分理。”贺章笑着终于把酒杯接过来，他容貌俊，笑起来应该是好看的，当然现在也好看，但总让人有几分冷意，至于虞秋元每次看到贺章笑的时候，心里总是有打冷颤。

二姑娘再让人生气，再不争气那总是他亲妹妹，虞老太太不好，还不知能支撑多久。说句难听的，万一老太太去了，孙女是一年孝不错，但虞老爷和虞大太太是三年孝，家中总不好张罗喜事。

虞秋元低轻叹：“就是如此，我仍然要谢三妹妹。”

“去哪里？什么？”贺章问。

只是单纯的想整虞老爷很简单，看他不顺就可以了，没有任何难度。有难度的是这事要的绝对保密，不然闹来之后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虞三姑娘，作为侄女想整大伯，不比虞秋元的罪名轻，虞家只怕更没有三姑娘的立足之地。

“虞家三姑娘曾给齐老太太写过信，信上应该说了此事，齐老太太也有动作。只可惜她老人家没有亲生儿在世，许多事情也很不容易。”贺章微笑着说。

虞秋元却是低叹气：“我父亲若是有卫二老爷十分之一的聪明，我也不会…”有时候人笨到一定境界也是很可怕的，虞老爷就是这。

虞秋元再次拿起酒壶给贺章倒酒，：“侯爷思虑周全，我再谢侯爷。”

“怎么，你喜？”贺章看到虞秋元脸上的惊讶之便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