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一共俩桌，也有一、两个说不想去的。虞秋芸倒是向虞秋荻神示意了，虞秋荻轻轻了，大家都要去，自然能跟着一起去。反正就是长辈的底下，也不了什么事。

虞秋荻默然看在里，倒不是意外年二姑娘这样的神态，前年太太去世时年家姑娘己经十来岁，完全懂事的年龄。然后母亲没了，父亲再娶后娘，内宅生活如何虽然不知，但看这两回结亲，是全然不顾她们妹的死活。

“相邀，定然从命。”虞秋荻笑着，

事媳妇派来五艘小船，虽然船小，但人也少，参加游湖的姑娘一共十一人。顾惜颜与何大姑娘同乘一船，虞秋荻与年二姑娘同乘一船，虞秋芸与何二姑娘同乘一船。一前一后两个船娘撑船，每位小边还各带一个丫侍侯。

“湖上的风景真好啊。”年二姑娘突然先开，目光看向平静的湖面，有几分意味长的：“我记得我初有让我过府来陪她，也就是在这个湖上，我们妹一起坐船游湖，诗作对，好不兴。”

上就有姑娘附议，本来席面就摆在湖中亭中，长辈们都在亭中坐着，姑娘们在其肯底下游玩是可以的。顾惜颜起去回禀顾老太太，顾老太太笑着：“就数你顽，那么想去玩就去吧，底下人好生跟着。”

在主母手里捍着，如何能翻了天。

年二姑娘轻轻笑了起来，看向虞秋荻的目光有几分审视有几分温和，：“刚才我胡说一通，让虞三姑娘见笑了。”

“何必叹，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时候看着是劫，却未必是劫，只看个人怎么想。”虞秋荻说着，生而为女，有时候只得认命，世并没有给女更宽的路，不然认命又能怎么办。

丫们扶着姑娘们各自上了船，船舱很小，两人对坐，中间茶几上摆着各茶。年二姑娘神情一直是淡然而端庄，眸里却是透着一说不的悲伤之情。

从自我介绍开始，话题就多了起来，初次见面自然不会是私房话，谈谈诗词歌赋也就把时间混过去了。虽然说女无才就是德，但未阁的姑娘相见总是谈诗词，相反的成婚的夫人，哪怕阁前一天你还是待字闺中的小，与人谈话还是诗词人生。只要成了亲，话题上转为各类八卦。

“我刚才也是胡说一通，勿笑话。”虞秋荻笑着：“我闺名秋荻，不知如何称呼。”

“算了，多想无益，我回去就给外祖母写信问问是怎么回事。”虞秋获说着，这么一小破事如何能气的了外祖母，相反的，若是外祖母真不好了，那真要早打算了。

年二姑娘声音轻柔幽远，既然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仍然掩不住上的悲伤。虞秋荻听得心中也有几分叹，不知该叹息去了的年大姑娘，还是看着就要踏鬼门关的年二姑娘。

虞秋荻父母去世时年龄还小，有意识里以来她的父母就己经不在了，她也不知父母在世是什么样的。从来没有得到过，也就没有所谓的失去，自然也不像年韵兰这样，切切实实的丧母之伤，还要面对后母的错待以及父亲的冷漠无情。兄长己经成家，对她们妹估计也不怎么过问，也己经去世，本来还觉得幸福，仿佛是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船娘撑着小船，青青湖之中，正值莲盛开之时，几艘小船穿唆着，姑娘们有说有笑，虞秋荻也想找个话题，但看着年二姑娘一时间她也不知说什么好。

旁边事媳妇上过来答应，即刻去吩咐船娘。

姑娘们游了大半日，亭里坐着的妇人们也要散去，酒宴都吃一天了，是时候要回去了。船娘划船靠岸，丫们扶着小们从船上下来。虞秋荻和年韵兰一前一后下船去，年韵兰突然：“下个月就是我的十五及笄之礼，不知妹妹可否赏光。”

年家书香门弟了上百年，对姑娘的教育自然不只是有才就是德，亏得虞秋荻自幼诗书是请了女教习家中教的，自己也是苦读了这些年，不然只怕跟年韵兰搭不上话了。

“我闺名韵兰，今日能与妹妹相识也是兴事一件。”年韵兰笑着说，年家与顾家的婚事己经开始谈，要么今年年底，要么明年开，她就要嫁给顾惜风，算是一脚迈了鬼门关，就不知小鬼什么时候来收她魂了。

“嗯。”虞秋荻。

顾惜颜笑着：“让何久等了，听戏怪闷的，我看不如这样，我让船娘把船撑过来，我们坐船游湖岂不是更有趣。”公主府的湖虽然比不上青云庵的洛湖，但面积真说不上小，坐船游玩怎么也比坐着听戏。

两人到了前席上，台上的戏文照样唱着，妇人们相熟的一起说着八卦，姑娘们也没太拘谨，也是有说有笑的。何大姑娘看到两人过来，便笑着：“你们这是去哪里说私房话了，这么久也不回来。”

顾惜颜也跟着，一个爬床的表妹，说不上多大的事，若是这样都纠结不完，以后成亲嫁人那岂不是要活活苦恼死。便：“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也到前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