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氏和陶七姑娘都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冷颤，董婆是姑娘院里的引教嬷嬷，说要打人那是真打的，除了大陶氏外，哪个陶家姑娘都被她收拾过。这威慑力是从小就有的，可以说是听到她说话就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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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虞秋元笑问。

坐席到半下午，戏也听了几，虞秋元就要带着小陶氏起告辞。三天回门必须当天回家，还得天黑之前就要到家，虞陶两家离的不近，自然要早回去才好。

董婆笑着走过来，上前拉起小陶氏的手：“三姑不知，为了给四姑娘说亲事，太太不知了多少心思，最后才选中金陵傅家的。虽然是填房，但姑爷年轻，前正妻无所，四姑娘嫁过去再好不过。但不知哪个婆嚼，编排那样一通话来，四姑娘这才闹起来，太太得知之后也很伤心。”

小陶氏低浅笑：“刚才跟妹们一话，众妹都庆幸我得了这么一个好夫婿，我听得十分喜。”娘家的丢人事不能说，自家夫君都不能说，这事情说去，她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再者虞秋元越发的看轻陶家，她越是不利。

陶太太听得淡然一笑，气却有凉凉的，：“姑爷倒是疼你。”

“哟，三姑怎么在这里，后又是听戏又是摆酒的。”董婆的声音传了过来。

车驾了陶家的门，小陶氏轻轻叹了气，抓住虞秋元的手在。她是有后怕，幸好她嫁到虞家来了，虽然是兼祧的后妻，但若是任由陶太太拉去卖，结果只怕会更悲惨。

“大爷…”小陶氏俏的说着。

“嗯，劳烦妈妈了。”小陶氏轻轻应了一声，心中更是一叹，但此时也容不得她说什么，除了为陶四姑娘叹息一声命不好，真的无能为力。

小陶氏回到后园里，陶太太带着两个儿媳妇听戏。虞秋元则是跟虞老爷，虞大爷和虞二爷则是闲聊着，打心里说虞秋元看不上陶家的爷们，让他说没一个像爷们的。虞老爷自是不必说，除了播之外啥都不会，偏偏又怕老婆怕的要死。

董婆看小陶氏这样，心里也比较满意，小陶氏为嫁女，本来就不着娘家的事。嫡母给庶女安排婚事，天经地义谁也不着。笑着又：“我看到姑爷正找着三姑呢，三姑快些去吧。”

车上适当的动动手，虞秋元只觉得过很不瘾，恨不得车能飞回虞家去。一直让车夫快些，终于赶回虞家，车驾从西角门，停至二门，只见己经有一辆车驾，婆正扶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夫人，边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另外还有一个十岁的少年人在车驾旁边着着。

三人都是一脸风尘，上虽然不是布衣服，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小陶氏估摸着是哪门亲戚上门了，正想着问虞秋元。

陶大爷，陶二爷更不行，陶太太也许是个厉害的主母，但她明显不会教孩，把自家儿养成裙边仔，全靠老娘和老婆，自己都不会。

“呵呵…”虞秋元得意起来，擒住小陶氏的下，一脸氓样的：“我的好，晚上妻更会明白。”

倒是虞太太这么一番排，解了她心中的一个疑惑。她曾经好奇过陶家庶与庶女数量如此不成比例，陶家只四个儿，前三个都是来自陶大太太的肚，只活下来一个庶。再看看陶家的庶女儿们，除了大陶氏之外，目前活下来的就有十一个了。

小陶氏一脸恭敬的：“是大爷说的，今日我先跟大爷一起过来，等改日再跟一起来。”

现在算是明白了，庶生下来了要娶儿媳妇，要下聘礼，以后还要分家分财产去，本就是陪钱的生意。庶女比较之下就是赚钱的，养到十岁就开始针线，然后养到十五岁，就能拉到外卖了。就比如她嫁到虞家去，陶家一分银没不说，还白得了两千银的聘礼。

小陶氏低不语。能把庶女当猪仔往外卖，这样的娘家实在指望不上。

小陶氏坐下听戏，陶太太看她一，笑着：“今天你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我本以来你妹要一起过来的。”

现在又到陶四姑娘，嫁给一个六十岁的老冲喜，陶太太明摆着是冲着聘礼去的，只怕这一笔也不会轻，最少也得两千两。这个卖法，陶家现在这些姑娘们，足够陶太太大赚一笔的。

虞秋元己经认来了，上前：“田姨妈？是姨妈吗？”

小陶氏没接话，仍然一副低受教的模样。

要死了，娶了四是去冲喜的。”

虞大爷和虞大送二人到二门，坐上车客几句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