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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荻跟着吴大娘去，三间房舍虽然不大，却全打通，并没有隔开，多少显得宽敞些。床铺己经铺阵好，全是大红，虞秋荻走近看看。不床上被补褥还是帐幔，工非常细，看针法，跟当初大陶氏陪嫁应该是自一个人的手笔。

吴大娘忙送虞秋荻门，：“三姑娘慢走。”

估计也是因为官司打的太多，大珠法律上允许兼祧存在，官府并不支持这行为，对于兼祧的审查也就格外严格。只要有合适的嗣，官府更倾向于过继。问题是虞家本就没有合适过继的嗣，了五服都不算亲了，皇帝诛九族时不算在内，几乎没有过继续五服外的同姓为嗣的。

也许有一两是和谐的，但兼祧的家里从来没有一是和谐太平的。

虞老太太虽然也想二房的媳妇能娶的风光些，但也知兼祧的两房媳妇想和平相是得分个大小来。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多少兼祧人家闹到打官司的地步也是因为这个。同时娶一门二女，却又分嫡庶之别，也就是想着家里有个大小顺序。

去年天大陶氏门，虞大太太把自己房后面的一院落，二十几间房舍，翻新重盖，粉刷装修，只是这个工程就用了几个月时间。陶家也是大手笔，一百二十抬嫁妆门，虽然事后有下人说，一百二十抬里有三分之一都是虚的，最起码外人看着排场是大大的。

一年时间过去，到小陶氏嫁过来，嫁妆是简简单单的二十抬，新房是原本二房妾室的住，年久失修不说，不好还会漏雨。办婚事时虞大太太推病，虞大说事务繁杂。

“大娘去忙吧。”虞秋荻笑着，让墨晴扶着回去。

想让二房不绝后只有兼祧一途，两房的媳妇如何选着实费了一番脑，本来虞大太太的意思，是让虞秋元娶自己妹妹田家家的两个女儿，嫡女当大媳妇，庶女当二媳妇。虞老太太也觉得娶两妹的主意好，两房媳妇一个亲家，以后就是有麻烦也好调节的多。却不同意田家女儿，最后商议来商议去，定了陶家女儿，嫡女为大，庶女为二。

虞老太太此时派她过来一趟，既合适也不合适。虽然说小陶氏是二房的媳妇，她的嫡亲嫂，比大陶氏这个堂嫂要亲。但虞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家中该以大陶氏为大，小陶氏虽说也是妻，待遇上也就是个贵妾。

能混成家大娘的都是心俱明，也许以后虞老太太要是没了，虞三姑娘上冰窑里，但现在虞老太太还在，虞家上下不哪个都不能怠慢了这位姑娘。

吴大娘忙引着虞秋荻去，又笑着：“己经妥当了，姑娘快到屋里看看。”

估摸着应该全是小陶氏的，陶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就是能请的起级裁，理说大陶氏的嫁妆甩了小陶氏几条街，嫁衣上也该有区别。二女同样的嫁衣，唯一的解释就是小陶氏自己动手。

“除了帐幔外，也就桌上这些小摆设是今天送来的。”吴大娘向虞秋荻解释着，一般新房铺阵，床上的必须品外，最起码都会有个妆台。像大陶氏嫁过来，虞家就提供了五间粉好的房，里东西全陶家陪来的。

虞秋荻又随意看了几，比妾室的新房多少好，能用大红。便笑着：“大娘果然是个办事老成的，一切都很妥当，我这就去回老太太。”

虞秋荻笑着：“老太太让我过来看看，新房是否收拾好了。”

“三姑娘？您怎么过来了…”吴大娘正招呼陶家人，抬看到虞秋荻门，连忙迎了过来。虞秋荻虽然父母双亡，却是虞老太太的心肝宝贝，虽然虞老太太年龄大了，家权己经给虞大太太，但余威仍然在。虞大太太固然媳妇熬成婆了，在虞老太太跟前仍然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虞秋荻看看桌上几件小玩，全都是不值钱的玩意，估计陶家是为了面上稍稍好看些才让人拿来的。虽然是嫡庶有别，但陶家能让庶女这样嫁过去，只怕这庶女也是不受到一定程度了。

既然以大陶氏为大，为小姑的虞秋荻也该以大陶氏为嫂。哪个嫂知自家小姑跟贵妾关系过好，心情只怕都不会很好；要么就是摆两妻并立的架式来，正经办喜事迎亲，现在把亲事办的跟纳妾似的，又让她与这个半妾半妻的嫂亲近，她到底要摆何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