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夫人吩咐。”
“另,主计,你能不能单独去见内府?”
“三成若能有利家心意的一半,便能和内府相安无事。”
“你的意思,是德川家臣不会答应?
“是。待双方言归于好,就由堀尾、中村、生驹三位中老在四大老和五奉行之间斡旋,好让双方互递誓书,平息事态…否则,太阁的葬礼便无法在二月举行。这也是大纳言原话。”
“大纳言斥责:他有三个儿
。可太阁却只有幼主一个,而且,世上还有人豁上
命也要保护遗孤。他理解儿
的心情,可他即使在伏见遇刺,也绝不后悔。只要是为了幼主,无论多么危险,他也要去,绝无顾忌…”
“是啊。”
宁宁忘情地探:“那么…大纳言大人究竟如何回答?”
“什么原因?”宁宁有些纳闷“我不明白。”
“大纳言说,即使死于途中也无所谓,该的必须要
!”清正语气十分严肃“关于此事,在下还有求于夫人。”
“只要我能办到,你尽说。”
“是。此人在下不提也罢。在幼主边,有人总想煽动大纳言,挑起事端,然后以太阁之名大肆煽动、拉拢天下大名,发起纷争。”
清正又拭了一把泪“大纳言大人责备利长。”
宁宁许久无言。还叫犬千代时的利家,她就甚是了解。正因如此,她还稍微有些惭愧。因为在此之前,她还经常怀疑利家:太阁难真如此信赖这个昔日好友?或许是因为太阁临死时,实在无人值得托付,才不得不把利家定为托孤老臣。可她万万想不到,利家竟然为了信义,死且不惧。他定是预
余日无多,才想尽最后的忠心。
“他的病情无大碍吧?”
“要你们陪同前往?”
“二十九?”
“利家竟是如此忠心!”
听提到三成,清正慌忙把话题岔了开去:“大纳言拜访伏见一事已决定下来,大意已通过堀尾大人转达给内府。”
“是。”
“这事我也略知一二。”
“太阁真是结了一个好友。”宁宁叹
。
“内府和利家,分别是伏见和大坂的主心骨啊。”
“那是为何?”
“若让前田家臣陪同,在下实在过意不去。若有我们三人同去,无论德川家臣怎么闹事,也绝不会让他们动起手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说着,清正十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当然,所有的侍女都已被打发了这个房间。坐在近旁的,只有那个半睡半醒、毕恭毕敬的老尼孝藏主。
“是。尽大纳言病痛缠
…因此,连利长也吃惊不已,不得不加以阻止。这也难怪。至于内府如何反应,暂且不说,德川氏的那些旗本大将却已个个刀剑
鞘,慷慨激昂,杀气腾腾…”
“大纳言赶赴伏见,希望夫人允许在下和浅野幸长、细川忠兴三人陪同前往。”
“是,他还说,再阻止他,便是不明他的忠心。如他在伏见遇刺,兄弟几个要么和德川决一死战,要么就撤回老家,任凭他们自己抉择。”
“牵制?”
“一旦此佞之徒获知大纳言的随行只有前田家臣,不定会玩
谋。可若在夫人的吩咐下,由我们三人随行,料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我们三人并非
于私念,而是为了丰臣氏大业,在夫人的吩咐下才去的。希望夫人能够理解。”
“这,可是…”
“夫人明鉴。”
“他想尽快消除天下人心惶惶之气氛,否则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正月二十九便要发。”
“大纳言何时动?”
听清正这么一说,宁宁欣不已:“我明白。若不如此,你们三人的好意反而会被误解,甚至被污蔑为私结同党。我完全明白,就正式着你们三人护卫大纳言同去伏见,为了不辜负大纳言大人的
明大义,你们切切要照顾好大人。”
“除了为大纳言壮行,还有牵制的意思。”
“其中一方主动拜晤另一方,另一方理应回拜才是,你说呢?当然,我的意思,并非要他们在针锋相对之时就互访。但如果内府亦到大坂答礼,也算是对得起利家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