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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缓缓地抬起上身,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何种东西在蠕动着?试图看清正在蠕动的东西的形态的京子,忽地感到一阵眩晕。眩晕来自药物的残滓产生的摇曳感。京子在倒下去之前,看到在自己的小腹部有一条红色的蛇在爬行。
京子从长长的昏睡中醒来。
沉醉般的长眠中,她做了各种各样的梦。梦中出现了司祭、也出现了奇形怪状的僧侣。既有妖魔般的性的狂宴,又有号叫着经受炙烤刑罚的美津子。丈夫、以及自己的娘家,这一类事情,也都在其梦幻的荒野中奔驰着。
醒来时,京子浑身瘫软无力。梦幻极大地消耗了体能。
房间里空无一人。
这是一间六张塌塌米大小的房间。夏日强烈的阳光照射在院中的树上。
京子身上盖着夹被。京于把被子推开露出了裸体。京子环视了一下四周。房角处放着T恤衫和斜纹布长裤。在她起身去取那些东西的一刹那,恢复了记忆。她想起被刺的纹身。
京子低头一看,在那洁白的肌肤上,爬着一条带有赤、黄、黑三色花纹的毒蛇。蛇长约三十厘米。
京子的身体不由地向后蹭着。毒蛇栩栩如生。随着自己的移动,被刺在腹部上的毒蛇的胴体也在前行,使得京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慌忙地把夹被盖上了。呼吸急促起来。
京子好一会儿没有挪动身体。混乱的呼吸渐渐均匀了。
她明白了毒蛇不是真的,是被刺上的纹身。虽说知道了这一点,但恐怕却不会轻易消失。绝望感在将其身体和心灵落入地狱。她意识到被雕上什么之后,她就无法再回到现实的社会生活了。然而,她却从来想到会是条蛇。那毒蛇只要躲藏就会使人毛骨悚然。
京子已汗流满面,她用手指轻轻擦去了额头的汗水。
京子埋缓地揭开夹被看着那毒蛇。
她感到背后有人,就用夹被遮住身子回头望去。
手拿锡杖的司祭站立在那里。
“怎么样?那个雕刻物。”
司祭站着问道。
“是,谢谢。”
京子双手撑在了塌塌米上。
“这里所有的女人都雕有那个图形。这是团结的印记。”
“是。”
“你已经成了我们中的一员。”
“是,真难得…”
“这里一切平等。不容许有私有财产。女人是所有男人的妻子,男人也是所有女人的丈夫。”
“是,是。”
司祭的声音里充满了魔性,含有使人听了恶心的余韵。
静寂的世界里只有蝉声在回荡。
司祭接着说道:
“男人和女人两人一组在同一所房间里起居。规则是每五天变换一次对象。在这里女人必须对男人尽心待候。因为这是自然的法则。”
“是。”
司祭恶魔般的声音将京子引入了一个神韵缥缈的世界。那声音含有不可违抗的威严与能够占有其全部神经的力量。
“白天从事农耕。自给自足是我们的原则。男女的衣服都只有僧衣。不能有例外。此外还有许多细则,那些你招必须一一记住。”
“是。”
“现在的问题是,必须决定你最初的丈夫是谁…”
“司祭先生。”
“你说什么?”
“司祭先生有妻子吗?。
“不,我没有。”
“我想待在司祭先生身边,侍奉司祭先生的起居…”
京子脸上泛起了红潮。毒蛇的纹身使京子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永远也不能离开这里了。自己已不是能再度到社会上去的身体。既如此,她就想成为全权的司祭的女人。
京子准备让司祭将手放到自己的身体上。这里除了自己和司祭以外,别无他人。除了蝉的噪声外,万籁惧寂。
京子抖落夹被,赤身爬行到司祭跟前。
“那不行。”
司祭的声音很冰冷。
“为什么?”
“我是所有女人的希望之灯。这里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我能在每天夜里抱她们。我不能选择一个特定的女人。若那样,你将被杀死。”
“明白了。”
京子回想起昨夜的光景。女人们排列着丰满的躯休,等待着司祭。
“让我看看你的雕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