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动机，这是为什么呢？孙民说。

但刘汉民问到他为什么要这么时又卡壳了。李百义说，我不想说这个问题。我只说事实。

下午刘汉民又来了，孙民把他们安排到了会议室。刘汉民笑笑说，他妈的，真是厅级待遇了。但为了提审顺利，他没有反对。

这样，你下午再过来。孙民说，我观察一下。

刘汉民说，没有。

刘汉民走来烟。他开始意识孙民说的话的严重。他对孙民说，这个人对事实供认不讳，就是不愿意代动机。

那是。孙民说，我只是怕节外生枝。

和新同事见了面。今天上午，他会和检察院的刘汉民检察官在看守所见面接，并合刘汉民对李百义行第一次提审…刘汉民和助手在上午十来到了看守所。刘汉民是一个四十左右岁的中年人，脸红红的，像是喝了酒一样，如果酒测他你会很失望，这只是心脏不好的表象。他是樟坂近年来很名的检察官，一向负责重案的起诉工作。他的嘴角下撇，有一不怒而威的神态，很让人畏惧。

刘汉民说，好。

孙民说，他供认关于盗窃的事实了吗？

李百义说，我只说事实可以吗？

你要合刘检察官。孙民说，把事情都说清楚，反而对你有利。因为你可能被认定自首情节。

提审室很狭小，中间隔着铁栏杆。孙民让人把李百义带来时，他看到了李百义，李百义也看到了他，李百义甚至对他了，了笑意。孙民也稍微了一下。他意料如他的预审一样，提审会很顺利。

这些事情都不会影响到我的起诉。刘汉民说，我们审的是十年前的案。

刘汉民的脸上显然不快，大约他到孙民扰到了他的工作。他说，怎么样，我们现在就把他提来吧。

这是孙民意料中的事。接下来孙民和他就李百义的案情作了谈。孙民着重提到了李百义在黄城的影响力。可是刘汉民不以为意，在他脸上甚至看到了他因为孙民提这背景而到的一丝不悦。

他一见孙民就说，李百义已经批捕了。

孙民说，可以可以。下次我把你们安排到会议室，这样关糸洽些，好不好？

接下来的障碍更大，刘汉民开始涉及更早时间有关盗窃团伙的犯罪事实，他遭到了比原先更烈的抵抗。李百义本不回答任何有关当年所谓“杀富济贫”的犯罪事实。在他的脸上，甚至有一不屑与刘汉民讨论这一问题的表情。

李百义说，我当然可以选择回答与不回答，你需要证据可以自己去调查。

李百义脸缓和了下来，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你的。我想，你们可能最想要的就是犯罪事实，因为你们是据事实量刑的，不是据思想。

刘汉民笑，真是个怪胎。不过没什么，我要的就是事实。

接下来的提审比较顺利。刘汉民放弃了探究他思想的努力。有关李百义的各犯罪事实认定非常清楚。刘汉民问什么，李百义回答什么。但只有他的思想是完全垒森严的，刘汉民只要一及他的

孙民说，很奇怪啊，杀人的事情都愿意说，这是要杀的，盗窃的事情反而不愿意说。

刘汉民说，不要以为到了会议室，就是在开会，你就可以选择回答与不回答。

刘汉民笑了，就算他真的悔改了，也要认罪服法，所以，我们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但他错了。刘汉民的提审遭遇障碍。当他向李百义提及杀人情节时，李百义供认不讳。但刘汉民问及他为什么杀人时，李百义就一言不发，这让刘汉民很奇怪。刘汉民要他详细说明杀人细节，李百义很合，但只要刘汉民问及他的思想和动机方面的问题，他的嘴就闭上了。

会议室很大，李百义就坐在刘汉民对面，中间没有铁栏杆。这次刘汉民问到盗窃的事，李百义开始供认。他叙述了几次重要的盗窃事实，也说明了所窃财的去。

刘汉民被噎了一下，说不话来。

刘汉民走后。孙民在提审室把李百义多留了一会儿。他问李百义在这里住了几天觉怎么样？李百义说很好。睡得很好。

孙民说，还有一个需要认定，就是关于自首的情节。

刘汉民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行，你就说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