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王牧师，那谁有权利拿石砸那个女人？如果没一个人敢砸，那不是谁都可以坏事了吗？

王牧师说，他们也有罪啊。

王牧师用手中的刷把椅上一块污迹一刷，白漆就把它覆盖了。

我说，那些男人没有xx，为什么不可以用石砸她？

我说，上帝在哪里呢？他又不是人，他怎么呢？他得着吗？

这话太奥。但我对这个话题有兴趣，因为我刚杀了一个人。我把他称为报仇。在我的理解中，报仇是公正的，没有问题的。我不怕抓，但我心中战，我得说服自己，我的一切没有问题。我有我的公义，我的标准。

我说，你有罪为什么还能在上面讲课呢？

王牧师望着我，笑了，有啊。我也是一个罪人。

我留在教堂了半个月的义工，钉椅，他们我的饭吃。因为我没地方可去。我觉得到充满危险。听说山下就是黄城县，我就更不敢去了。我在教堂呆了半个月，钉了一百条椅，教堂的椅都要换了。我跟王牧师说，我是修油烟机的，他上就相信了。他正在用油漆刷椅。我说，你讲的故事我有的听懂，有得听不懂。他说，哪些听不懂，你说来看看。

耶稣对站在旁边想砸死她的男人们说，你们哪个没有罪，就可以用石砸死她。结果没有一个人敢砸她，却都一个一个退下去了。这个故事很好懂，它告诉我们，有罪的人是不能用石砸别人的。

第二天上午，王牧师继续刷油漆。

我没吱声。继续钉椅。我钉的椅王牧师都把它刷上了白漆，看上去很好看。

我有些困倦，想提了东西悄悄离开。这时又开始唱歌。旁边一个老妇人把手中的歌本递给我，我只好拿着。这时，他们唱了一支歌，叫《曾否就主洗罪愆》，不知为什么，我听的时候心里一阵想哭，我觉得我不但是数羊的人，我就是一只羊。

王牧师说，上帝。

王牧师放下油漆桶，说，人的罪有两，一是行为的，就是犯的罪行，另一是心里犯的罪，你虽然没有来，但你想，你在心里已经了，这叫罪。不一定要犯罪行来，但每一个人都有罪。

我说，但他们没有犯xx的罪。

他说，因为我已经向上帝忏悔了。

我觉得他说得不对，我们的人一也不害怕。

我说，听懂了。

晚上，我一个人在想。我想到了很多，我想，我杀人没有罪。我对王牧师说的罪仍认识模糊。

第二年我开始正经事了

我问，那你就没罪了吗？

王牧师说，要有光，才能看见。

我开始心不在焉。我问王牧师，罪看得着吗？我心里想，如果我看不着，我就不相信我是有罪的。

他说，有，但看上去没了。

我在教堂才呆了半个月，就又离开了。但我决定在这个地区呆下来，我怕被人认识，就躲在黄城郊区的一个叫七里堡的地方，租了个房住下来，钉椅卖。我用钱买了一本份证，改名叫李百义。我就这样了一年，并没有危险的风声。我到镇上也没有看到通缉令和布告，我就放心了。我好像把杀人的事情忘记了。我真的忘记了。我不是一个杀人犯，所以我很快就会把它忘记。我只想好好过日。

王牧师说，代表权柄是会害怕的，因为只要他得不对，随自己的意思，他的权柄随时会被收回，所以他会很谨慎，也很害怕。

我突然问，你有吗？

王牧师说，受上帝托附的人，可以使用权柄。但不能随他自己的意思，因为他不是直接权柄，人都只是代表权柄，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地上没有一个人是无罪的，没有人像上帝一样是圣洁的，所以人都没有权利别人，只有当他代表上帝的时候，才能理别人，所以他是代表权柄，不是权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