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调查到一贪官后,我们就踩
下手。我们执行了好多案
,但没有一家报警的,我心中就有数了。但有一个清华区的公安局副局长被偷后,动用了人员侦察,已经查到我住的一带地方了。老六说,事情不对呢,老大,他和别人不一样,别人不敢查他敢查,他是警察局长。
我说你别咋呼,我们跟他们可不一样,我们要的人是好人,不是坏人,我们的事是好事,不是坏事,你
明白了吗?我们先要搞清楚哪一家是贪官,一定要先作调查研究,他要是贪官,他就吃哑
亏,就是一万年也不会把我们查
来,我们一定要知
他们的现金、首饰和礼品藏在什么地方,要专拿这些东西。
不到一个月,这个副局长被双规了,又过了一个月,他被逮捕了。他就这样完了。从此,再没有人敢查我们,谁查谁倒霉。我们每偷一家,就把他家藏赃
的位置公示
来,在大街上贴布告。我不在布告上写我的名字,只写上“群众”但我不会忘记在布吿左下方写下“此布”两个字。因为以前在我们乡下,每逢杀人,布吿上都有“此布”两个字。我写这两个字的时候,
觉很过瘾。
有人喊,快送医院接,现在还来得及!
又半年过去,我们和公安局相安无事。但我听到风声,说上准备开始收拾我们了。问题并不是
在我们偷贪官,而是我们分钱给穷人。一个外国记者到城乡结合
的外来工村落采访,发现了有人定期发给他们钱,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上面开始对此警觉起来,他们似乎在找一个借
,这个借
能令我们悄无声息地结束命运。
我说,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你哪只手不老实,你就怪哪只手吧。
我对此无所谓。我连火葬场的门都过,所以我什么也不怕。只是当我看着我父母和妹妹的像的时候,我觉得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有人叫他去自首。
我说,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接下来的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如果我告诉你我了一年小偷,就是对我信念的侮辱。我们的人发展到一百多人,但这些人都受过训练,我们的主要训练不是在
里摸
皂,而是对老百姓秋毫无犯。我们执行一个案
时,需要作充分的前期调查。我过去读的书起了作用。我搬用了侦探小说的模式,我把《教父》这本书翻烂了。我学着里面的方法,召集了一群人,警察把我们叫团伙。但我们和一般的团伙不同,我们从不在歌舞厅闹事儿。我们只是选定目标,然后悄悄下手,洗劫他们肮脏的钱。我们搞到手的常常不是现金,而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名表,
瓶,古董,首饰…这些东西让我伤脑
,因为我需要钱,以便分发给穷人,而这些东西要兑换成钱是要冒风险的。
我想了一夜。思想如何对付这件事儿。早晨的时候,我有主意了。第二天我写了一份声明,表示在公安局副局长的家中查到如下赃,包括金链
八条,名表四只,现金十二万元,
元一万元,房契一份,洋酒三瓶,吩咐老六大清早貼到检察院大门
,地上就放着这些东西。上岗的武警到岗后,立即报告了在门
发现的东西。
大家不敢吭气了,惊恐地看着我。我说,别看我,看它!我指着在地上的手指,它拖着血,一会儿,它变白了。像一块姜。
我们用这样的方法整倒了好多人。政府知有一个团伙在
这些事,但他们装聋作哑,因为他们要靠我们提供线索,反贪局和检察院就扑上去抓人。老百姓却真的以为是群众在举报。但公安局是知
底细的,他们拿我们没办法。
上去办好了。
大家都吓得睁睁地看着那
手指
到地上。吓得不敢说话。
有一回了一件事儿,张德彪偷了一
人,事后证明不是贪官,是一家卖衣服的小贩。他看了人家往银行存钱
红,就单
取了人家一万块钱。事后他十分害怕,因为我们的钱是统一
理的。他好吃酒,
销大,所以单
。老六领了他来,大家商量怎么办。我说,犯罪是要受罚的。我们不能犯罪,别人说我们是犯罪团伙,我们不承认,就是因为我们没有犯罪。可是今天,你这样让我们掌自己的嘴
。
张德彪说,那我再去找几个兄弟来,他们过去搞这个是行家,在里练摸
皂练过三个月呢。
老六不同意,说这会大事儿的。
我重新开始考察那个叫钱家明的警察。那天夜里,我一个人跑到野外,就是离火葬场不远的那片我夜迷路的野地,我曾屈辱地跪在这泥土里。我知
这都是钱家明
的。我已经把他放下好久,现在,我又想起
张德彪说,有信心。
张德彪哭了,刀就剁了右手的一
手指。
我说,要接你砍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