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怎么说，就因为金嫣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小孔对待金嫣的态度和善一些了。看起来这个女人并不坏。她就是那样。用她自己的话说，她就是那么一个“人儿”骨髓却是乎的。

“真的没有。”

没有生意，闲着也是闲着，金嫣和小孔就决定给对方推拿。这不是“推拿”是“我伺候你一回”然后呢“你再伺候我一回”蛮有趣的，蛮好玩的。她们的是腹减脂。所谓腹减脂，就是对腹实施度的搓、、摁、挤，，通过提腹温度这个理的方法，达到燃烧脂肪、减瘦这么一个宏伟的目的。必须指，腹减脂痛苦不堪，想一想就知了，腹没有骨骼，位特别地集中，同时也格外地，更何况女人的腹又是那样的。一把被推拿师揪住了，拽起来，使劲地挤，使劲地，疼起来和烧烤也差不多。但是，疼归疼，腹减脂的生意一直都很好。这说明什么？说明女人们越来越珍惜自己了。没有一个好腹，好衣服怎么穿？再好的面料、再好的款式效果都不来。腹是要的。疼算什么，女人哪有不疼的。

成长起来的小孔到底懂得了父亲。这是一份不堪承载的父。它烈，极端，畸形，病态，充满了牺牲神和令人动容的悲剧。父亲是多么地自己啊，小孔是知的，父亲实在是自己的。为了这份，小孔到了自不息。但是，小孔对酒气的恐惧却终生都不能消除，它是烙铁。小孔的记忆一碰上烙铁就会冒呛人的糊味。

小孔的手不大，力量却奇地好。金嫣很快就吃不消了。当然，小孔是故意的。毕竟是玩笑——你刚才把我得那么疼，现在，到你了，你也尝一尝姑的手段。金嫣终于疼得吃不消了，脱就了一句：“小贱人！”

二不休，为了他的女儿，他一个人去了医院，悄悄完了男绝育手术。

“小贱人”是很特殊的一声骂，有闺密之间的浮狼，同时也有闺密之间的亲昵。是咬一的意思。两个女人只有到了特定的火候才有可能成为对方的“小贱人”一般的人断然没有如此这般的资格。我是“小贱人”是吧？好。小孔不声不响了，一把把金嫣腹的拎了起来，死死地在了手上。“再说一遍？”小孔开开心心地说。金嫣是这样的一号人，嘴上从来吃不得亏。金嫣说：“小贱人。”“再说一遍？”小孔手上的力量和“再说一遍”成正比了。金嫣的嘴张开了，已经张到了极限，不能更大了，直哈气，求饶了。金嫣说：“小，不敢了，回我给你使唤丫。”小孔松开手，松得很慢。这个小孔是有数的，放快了能疼死人。小孔说：“这还差不多。”张开手，放在金嫣平坦的腹，轻轻地。打一掌，一掌，这是必须的。金嫣的腹平平整整，不只是平整，还像瓷砖那样分成了好几块，比小孔的好多了，小孔喜。

金嫣和小孔并不胖。但是，两个人都在恋中。哪有恋中的女人对自己的腹是满意的？都不满意。很不满意。原因不复杂，她要和十六七岁的时候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恋中的女人都有一个基本的认知，自己的过去一直比现在好，男朋友没赶上。只有通过艰苦卓绝的努力，才能让自己的现在回到过去。她们永远也不会原谅现有的腹。

这一天下暴雨，推拿中心没有什么生意，两个小女人不想呆在休息区里，一起去了推拿房。——话又说回来了，这些日又有谁愿意呆在休息区呢。沙复明和张宗琪简直就成了两块磁铁，他们把相同的一极对在一起了，中间什么都没有，就是能觉到他们在“”他们会一直“”下去的，除非有一方愿意翻一个个。

小孔不只是，还抚摸。抚摸了几下，小孔再一次把金嫣的轻轻地拎起来了，嘴却伸到了她的耳边。十分鬼祟地说：“小肚狼死了。泰来喜的吧？——说！有没有和泰来那个什么？”

“真的没有？”

当然，这一切金嫣都是不知的。金嫣也没有问。没什么好问的。盲人自有盲人的忌讳，每一个忌讳的背后都隐藏着不堪回首的糊味。

金嫣似乎预料到了小孔的问题，她从不和泰来“那个什么”从不。金嫣伸直了大，笃笃定定地说：“没有。我们熬得住。”这句话话里有话了。小孔突然一阵害臊，有些走投无路，只好把金嫣的再一次拎起来，说：“说！有没有？”金嫣疼得两条一起跷到了天上，狼得都没边了。金嫣着气，说：“你这是屈打成招了嘛。”“还没有？你看看你的两条，为什么跷得这么？”金嫣愣了一下，扑哧却笑了，说：“我哪里知——不打自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