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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维罗斯的探索(2/3)

"那些人说话吗?"法拉赫问

"是啊,这是大实话,"阿布卡西姆说。

"他们不疯,"阿布卡西姆不得不加以解释,"一个商人告诉我说他们是在描述一段历史。"

大家同意这个见解。他们赞扬阿拉伯语的优;说它是真主用来指挥天使们的语言;接着又赞扬阿拉伯人的诗歌。阿布达立克给予阿拉伯诗歌必要的赞扬之后,却说大士革或科尔多的诗人们抓住田园形象和贝督因人的词汇不放,未

"到过许多地区和城市的人当然有许多值得一提的见闻。有一件事我只对土耳其国王说过。那发生在新卡兰(广州),也就是生命之河的。"

"在那情况下,"法拉赫说,"本不需要二十个人。不论怎么复杂的事,有一个人就能说清楚。"

"我们不妨设想,他们不是在讲而是在扮演故事。甚至是以弗所的睡觉的人的故事。我们看他们回屋就寝,祷告睡,他们是睁着睛睡的,一面睡一面成长,三百零九年后苏醒过来。我们看他们向小贩买东西时付的是古代钱币,看他们在天堂里和狗一起醒来。那天下午,平台上的人向我们扮演的就是这些。"

"某个旅行家,"诗人阿布达立克说,"谈到一树长的果竟是绿鸟。我觉得他的话比有字的玫瑰更可信。"

"我宁愿猜测那是博学的伊本·库泰或者抄写员的笔误,而不认为世界上长有公开宣布信仰的玫瑰。"

主手里,世上一切常绿或者凋谢的事在真主的圣书里都有记载。这番话在《古兰经》的开几章有案可查;博得了一片尊敬的喃喃声。阿布卡西姆为自己的能言善辩扬扬得意,正要说真主的作为是十全十、无法探知的。阿维罗斯想起休谟的一个仍有争议的论

别人也注意到了这一,敦请阿布卡西姆讲些奇事。当时和现在一样,世凶险;大胆的人可以闯江湖,可怜的人逆来顺受。阿布卡西姆的记忆只反映了隐秘的怯懦。他有什么可讲的?再说,他们要他讲些奇迹,而奇迹本不能言传:孟加拉的月亮和也门的月亮不一样,但描述所用的语言是一样的。阿布卡西姆考虑了片刻,拿腔拿调地开说:

法拉赫问那个城市是不是离长城很远,也就是伊斯坎达·卡拿因(其顿的双角盔的亚历山大)为了防御戈格和戈格侵而修建的长城。

"当然说话啦,"阿布卡西姆为一场他几乎记不清的演的真实辩护,厌烦透了。"他们又说又唱,还滔滔不绝地演讲!"

阿维罗斯突然到一对无限寥廓的空间的敬畏。他瞅着布局对称的园;觉得自己衰老没用、不合时宜了。阿布卡西姆接着说:一天下午,新卡兰的穆斯林商人们把我带到一栋住着许多人的木房屋去。那栋外面刷了油漆的房屋很难形容,其实只能算是一个大房间,里面一排排阁楼或者台叠床架屋。隔开的空间里,以及地上和屋平台上都有人吃吃喝喝。平台上的人有的敲鼓,有的弹琴,还有十五或二十个人(着大红颜的面)在祷告、歌唱和谈话。他们受囚禁之苦,但没有看到牢房;他们作骑状,但没有看到匹;他们在战斗,但手中握的是竹竿;他们倒下死去,随后又爬了起来。

"疯们的把戏,"法拉赫说,"正常的人看不懂。"

"中间隔着大片沙漠,"阿布卡西姆不禁自命不凡地说。"驼队要走四十天才望见长城的烽火台,据说还要走四十天才能到达城下。我在新卡兰没有遇到一个亲看见过或者听说过长城的人。"

谁也不明白,似乎谁也不想明白。阿布卡西姆不知所措,尴尬地向那些洗耳恭听的人作解释:

另一位客人激烈反对把文字说成是艺术,因为书籍之母《古兰经》的原件在混饨初开以前就有了,一直保存在天堂里。另一个客人说《古兰经》是一实质,它的形式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动,这一见解和主张《古兰经》有两面的人的见解相似。法拉赫详尽地阐述了正统的学说。他说,《古兰经》好比慈悲,乃是真主的属之一;抄在书上,挂在嘴边,记在心里;语言、符号、文字都是人类创造的,但《古兰经》是永恒不变的。诠释过《理想国》的阿维罗斯原可以指书籍之母和柏拉图的模式有相似之,但他说神学这门学问不是阿布卡西姆所能理解的。

"这很可能是鸟羽的颜引起的误会,"阿维罗斯说,"此外,果实和鸟都是自然界的事,而文字却是艺术。从树叶到鸟比从玫瑰到文字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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