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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至第八十四个ma特恩的故事(4/7)

森的先生弹的钢琴也并不逊色;厄尔琳小姐拉大提琴;尽管马特恩的心脏、脾脏和肾脏都已厌烦,而且开始对这种沉思默想的方式感到满不在乎,但他还是同烦躁不安的狗一道,耐住性子往下听。在这之后,马特恩的狗和马特恩的三个敏感的器官还得听同一部三重奏的第三乐章。后来,地方法院顾问吕克塞里希对于自己和厄尔琳小姐的大提琴并不感到十分满意:“哎,怎么搞的!第三乐章,请再来一次。然后,我们的佩特森先生,顺便提一下,他是本地卡尔斯文科中学的数学教员,他会给您演奏《克鲁采尔奏鸣曲》①;至于我嘛,在我们津津有味地喝一小杯摩泽尔葡萄酒之前,我想用一首巴赫的小提琴奏鸣曲来结束这个晚会。的的确确,这是一小段为行家们演奏的乐曲!”——

①贝多芬《第九小提琴奏鸣曲》的别名。

开始演奏每一首乐曲。马特恩带着不懂音乐的上身,沉迷在古典音乐的节拍中。每一首乐曲都充斥着比喻。他和厄尔琳小姐双膝之间的大提琴就是如此。每一首乐曲都在揭示道德上的堕落。这是在拉着拽着,在给无声影片配音乐。这是伟大的大师。这是不朽的遗产。这是主导旋律和凶杀旋律。这是上帝的虔诚的吟游诗人。对贝多芬感到疑惑。听任和声学摆布。多好,没人唱歌,因为他唱过,他声音清脆,他大发雷霆。他当初唱的是《尊贵的女主人》。脑袋瓜儿里老是有这种声音。上帝保佑,打消种种荒诞的念头吧。这是心慈手软的上帝的羔羊。这是割炬,是高音区童声。因为每一个胖子身上都隐藏着某种苗条的因素,这种苗条的因素要蹦出来,它唱歌的声音要超过圆锯和带锯。那些犹太人不唱歌,他唱。泪珠从信秤上滚落下来,真是意义重大。只有那些确实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在听到严肃的德国古典音乐时才能够潸然泪下。希特勒在他母亲去世时落了泪,那是在一九一八年,在德国崩溃时。当参议教师佩特森弹奏那位天才的钢琴奏鸣曲时,同黑狗一道来这里进行审判的马特恩流了泪。当地方法院顾问吕克塞里希把巴赫的小提琴奏鸣曲从吉祥永驻的乐器中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拉出来时,他再也无法堵住那逐渐上涨的洪流了。

谁会为男人的眼泪感到羞愧?当圣塞西利亚悄悄走过音乐厅时,谁还会心怀仇恨?因为厄尔琳小姐善解人意地试图接近马特恩,让女人的目光盯着他不放,把她那既保护得很好但又并不滑腻的手指放到他的手上,从低声耳语中了解马特恩的心思,谁又能不感激她?“亲爱的朋友,请您把心里话都说出来吧!巨大的痛苦会使您激动。让我们一起分担好吗?啊,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当您同这条狗一起走进屋时,我感到,仿佛充满痛苦、风吹雨打和万分悲惨的世界正在向我扑来一般。可是现在,当我看到一个人,您明白吧,看到一个人向我们走来时——虽然陌生,但不知怎么的感到亲近——我们想用我们朴素的办法来帮助他,现在我又有了信心,我要勇敢坚强。我要让您振作起来,因为您也应当振作起来,我的朋友。是什么东西使您深受感动?是往事吗?难道是您脑海里浮现出的那些令人不快的日子?是一个早已去世的心上人占据了您的心灵?”

这时,马特恩断断续续地讲起来。他把积木块摞在一起。可是,这样建筑起来的楼房并非在第四层设有特别法庭的但泽-诺伊加尔滕州高级法院,而是他一块砖、一块砖地砌起来的哥特式教堂,是厚重低矮的圣母教堂。而在那个从声学角度看来十分精巧的厅堂式教堂内——奠基仪式于一三四三年三月二十八日举行——在主管风琴和回声管风琴伴奏下,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在唱一首声音细长的信经乐曲。“不错,我曾经喜欢过他。可是,他们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了。还在当孩子时,我就用自己的拳头保护他,因为我们马特恩一家,我所有的祖先,西蒙-马特尔纳和格雷戈尔-马特尔纳,我们总是保护弱者。可是别的人更强大,我只有束手无策地看着暴行摧毁这种声音。埃迪,我的埃迪呀!从那以后,在我心中也留下了很多无法愈合的创伤。剩下的是不协调的声音,贝壳放逐法①,我自己再也无法整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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