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骑士行了一次小小的旅行，后面跟着没有旗帜的英国人、有旗帜的哈瑙县人和全副武装的人，从拉格尼特往无路可走的立陶宛走去。屈恩斯国特公爵在沼泽地里发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的女儿在人蕨下面发着怨言。到都在讲不吉利的话，都在让绊跤。最后，波特里姆波斯还是没有安葬；佩尔库诺斯不能烧掉；柯洛斯继续毫不起地从下往上看。啊！他们真该拍一电影。那里连不说话的角演员都不缺，人有一大群。有一千二百骑士胫甲、一千二百张弩、一千二百甲、一千二百双朽坏的半统靴和一千二百个嚼烂的篱笆，有七十包亚麻衬布，十二个墨瓶，有两万个火炬、两万支蜡烛、两万个栉、两万卷线、两万条欧亚甘草——十四世纪的橡糖——两万个熏得漆黑的刀剑制造匠、两万条狗和两万个正在下棋的德国男士，有两万个竖琴演奏者、骗和赶驮畜的人，有两万加仑大麦啤酒、两万面三角旗、两万支箭、两万把长矛和为西蒙-赫、埃里卡-克鲁泽、克劳斯-朔勒、里夏德-韦斯特拉尔、施潘纳尔勒、尔曼和罗伯特-文德尔在架桥、渡河、埋伏和雨时准备的两万把锅铲。两万闪电一闪，椴树裂成碎片，儿受惊，猫鹰小心翼翼地四张望，狐狸搬家，弓箭嗡嗡作响。德国男士变得烦躁不安。瞎女预言家在桤木中喊：“韦拉！韦拉！回来，回来…”可是在七月份，他们才重新看到那条小河。如今，诗人博布罗夫斯基①仍在以低沉的声调唱这条河。什切楚佩河清澈透明，奔不息，汩汩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就连老相识也是一大群。十二个无修女坐在那里，左手托着她们裹在面纱里的，用右手把什切楚佩河里的浇到乎乎的脸上。无骑士们闷闷不乐地站在后面，他们不想凉快一下。这时，剩下的骑士决定接近这些已经没有脑袋的修女。在临近拉格尼特时，他们相互都同时取下脑袋和盔，把他们的都在四辆简陋的车上，着黑和白穿过已经改变和尚未改变的土地。他们举起波特里姆波斯，却让耶稣基督倒下。他们再一次徒劳无益地使柯洛斯缭，然后又从地上抬起十字架。他们在客栈、小教堂和磨坊投宿，轻松愉快地走过若个世纪。那些惊恐万状的波兰人、胡斯信徒和瑞典

嚼东西的骑士则帮着第八个黑衣骑士，帮着第二个修女和第三个面如死灰、老是呆在暗的修女，上又帮着第四个和第五个修女，把那些脑袋、面纱和恩格尔哈德-拉贝的放在一边。他们哈哈大笑着，把碗移到自己面前。尽什切楚佩河已经封冻，尽英国人已经在兰开斯特安营扎寨，尽有路报告，尽维托夫德侯爵想离得远远的，尽瓦罗德已经在叫人人席，却只有少数几个修女在绣格奥尔格的旗帜。不过，这时碗已经盛满，碗里的血已经漫了来。第十个修女，那个胖修女——正像有一个胖骑士一样，也有一个胖修女——她必须摇摇晃晃地走来。她可以举三次碗，举最后一次时，什切楚佩河已经解冻。第八个修女乌尔苏拉——她可是都短暂而又充满情地被唤作图拉——不得不带着脖上的汗下跪。她在三月份才向上帝发了贞节誓，可现在已经十二次违背誓言。但她并不知是同谁媾，也不知有什么样的后果，因为所有的人脖上都只着封闭的面甲。如今还有海因里希-德比手下的英国人。这些英国人刚刚安下营来，就已经急急忙忙地那事了。还有一个叫帕西的人在场，不过并非亨利，而是托斯-帕西。尽瓦罗德禁止绣特别的旗帜，但图拉还是为托斯-帕西心绣了一面特别的旗帜。雅各布-特里梅尔和佩格-佩戈德想跟在他的后面。最后，瓦罗德向着这个来自兰开斯特的人迎面走来。他把托斯-帕西的袖珍旗帜从风中打落，让他把那面将近完工的格奥尔格旗帜从哈滕施泰因扛过那条封冻的河，命令受到图拉呼唤的第八个修女跪下。这时桥已经架好，有四匹和一个仆人淹死了。比起第十一个和第十二个修女在她之前唱的歌来，她唱得更动听。她可以在唱歌时带着鼻音，可以发瞅嗽声，同时还可以让淡红的在红的腔里随意颤动。那个来自兰开斯特的人在着面甲哭泣。他宁肯呆在家里，虽然同家里人会发生角，但以后他就成了国王。突然，因为再也没有人愿渡过什切楚佩河，大家都哭泣着，宁愿回家去，于是那个最年轻的骑士便从他睡觉的树上下来，迈着轻快的碎步走向脖上有汗的修女。他从默尔斯来到这里，想使尔滕人皈依，可是所有的尔滕人都已经皈依，还建立了尔滕施泰因这座城。现在只剩下立陶宛，首先是图拉脖上的汗。他在最后一个旋涡上面碰到脖上的汗，立即将自己的剑扔向天空，然后用自己的脖去接住它。这第六个也就是最年轻的骑士非常捷。第四个骑士，也就是那个从来不同第一个修女讲话的骑士，想模仿他，可是他不走运，在第一次试验时割下了第十个胖修女又又大的脑袋，第二次试验时割下了第一个神情严肃的修女神情严肃的脑袋。这时，第三个骑士，也就是那个从不换锁连环甲、以贤明自诩的骑士，不得不去拿碗，因为那里已经没有修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