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这事确实可能发生。你跟莉卡说了吗？”

“没有人要我揭发温纳斯壮的真面目。”莎兰德用自以为是的气回答。

“你在听吗？”

“对，星期一回来。”

“今天有多少人在办公室？”

“回家途中，他们又去了中央车站的酒吧。”

“《千禧年》。”布隆维斯特说：“我得去一趟，想不想一起来？”

达曼的电邮件很可能大多存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里，他们无法取得。但通过他在《千禧年》的台式电脑，莎兰德发现达曼除了公司的电邮件地址外，还有一个邮的账号。她了六分钟破解密码，接着下载了他从去年至今的邮件。五分钟后，布隆维斯特发现了证据，达曼的确向外漏《千禧年》的情况，还将莉卡打算在哪一期刊登什么报的最新讯息告知《财经杂志》编辑。这样的间谍行动至少从去年秋天就开始了。

“柯特兹从报的署名照中认那人是克利斯特·索德。”

“我告诉你了呀！”她说。

“对，但如果呢？”

“不，不要。什么事都不要。”

莎兰德将温纳斯壮的盘内容——容量约为五千兆——刻成十张光盘。她觉得自己好像搬布隆维斯特的公寓似的。她耐心等候，回答他提的所有问题。

“既然你已经他的电脑，他的密码你都可以读取，加密本毫无用。”

“喔。”布隆维斯特充满睡意地应了一声。

“柯特兹今晚和女友上酒吧。”

“他在温纳斯壮集团旗下的《财经杂志》工作。”

布隆维斯特不再持，就此搁下这一话题。

“我不明白他怎么可能笨到这地步，把所有的肮脏事都放在同一个盘。”他说：“万一落警方手中…”

“克里斯特，相信我。达曼今天还休假吗？”

“我就知。太好了，我今天就把那个王八炒鱿鱼！”

“我有证据证明达曼在替温纳斯壮事。”

“有问题吗？”莎兰德问。

“人有时候不太理智。他一定是认为警方永远不会想到扣押他的电脑。”

“还没，她下星期才回来。”

“你听我说。达曼正在休假，柯特兹发现他和一个男的坐在一块喝酒。”

“那又怎样？”

“差不多一半。”

“也许是我多疑了。可是不久前，《千禧年》向某个自由撰稿人买了一则新闻，就在刊登的前一星期，索德早一步作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报。那是关于手机制造商与瑕疵零件的新闻。”

编辑室空无一人。莎兰德了三分钟突破达曼电脑上的密码防护，又了两分钟将里面的内容转存在布隆维斯特的笔记本电脑中。

“肯定是这样。我承认他是个自大的混，但总该有信息安全顾问会告诉他如何理电脑吧？这台电脑上甚至还保存有一九九三年的数据。”

他们回到斯德哥尔四天后，克里斯特在清晨三打了布隆维斯特的手机。

布隆维斯特立刻从床上翻坐起来。

“如果我一直没问，又假设我一直没认识你，你会明知温纳斯壮是个匪徒，却仍坐视《千禧年》倒闭吗？”

。”

“请你召集他们两开会好吗？别透开会内容。我会过去。”

“电脑本相当新，是一年前制造的，但他似乎将旧信件等等全转存到盘，而没有存放在光盘里。不过至少他用了加密程序。”

“这个名字没听过，不过…”

“什么都不？”

会议桌围坐着六个人。克里斯特一脸倦容。柯特兹就像个刚谈恋的人，是只有二十四岁的人才会有的模样。莫妮卡。尼尔森看来急躁不安——克里斯特没有向任何人透会议内容，但她到杂志社已经够久，稍有不寻常都能察觉，令她生气的是，她竟被排除在状况外。唯一和平常没有两样的就是兼职的英格拉·欧斯卡森，她每星期上两天班，专门理简单的行政工作、订名单等等，自从两年前当了母亲之后，她一直显得有些张。另一

“我在听。那不一定有任何意义。索德是记者，可能和他是旧识。”

他们关上电脑，回到麦可住睡了几小时。他在上午十打电话给克里斯特。

“先别有动作。我晚一再打给你。”布隆维斯特说。

“不是调情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