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相信海莉是遭人杀害。为什么？”

“可是如果她是像你所说的失踪了，你也不能确定她被杀。”

“事情有复杂，我得顺序说。意外发生后，大伙立刻放下手边的事跑到现场去。我呢…我想我负起了指挥之责，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直忙得不可开。海莉也上赶到桥边——有几个人看见她，但由于有爆炸的危险，所以我指示凡是没有参与救阿朗松的人都不许靠近。最后只剩下五个人，其中包括我和我哥哥哈洛德、我的一名工人纽斯·尼尔森、一个锯木厂工人希斯汀·诺兰德——他家就在渔港旁，另外还有个名叫约克·阿朗松的人，年仅十六岁，本来应该打发他走，但他是卡在车里的古斯塔的侄。

“我明白你反驳的理由，我也有过同样想法。当一个人无故失踪，可能发生的情况有四。她也许是自己离开，躲起来了。她也许是发生意外死了。她也许自杀了。还有她也许被害了。这几个可能我全都评估过。”

“这么多年来，我们始终找不到她的一丁下落。”

“她怎么死的？”布隆维斯特追问。

“两四十分左右，海莉在这屋的厨房里。她喝了一杯，和厨阿斯特丽德闲聊片刻，还一块透过窗看着桥下的混场面。

面的屋里，但因为戈弗里和伊莎贝拉情绪都不稳定，那孩的心情明显受到影响，学业成绩也退步，所以一九六四年她十四岁时，我便让她搬来和我同住。这么很可能正中伊莎贝拉下怀，让她不必再尽母亲之责。这两年来，海莉都住在这里，所以那天她是回这里来。我们知她在院碰见哈洛德聊了几句——他是我另一个哥哥。后来她上楼到这个房间跟我打招呼，她说有话跟我讲，当时有几个亲戚跟我在一起，我脱不了，但她似乎很心急，于是我答应她一忙完就到她房间去。她从那扇门离开，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约莫一分钟后，桥上便车祸，接下来的动把我们那天的计划全打了。”

“因为这是唯一合理的结论。”范耶尔举起一手指。“从一开始我就希望她是离家走，但随着日一天天过去，我们都明白这不是事实。你想想，一个被保护得如此周全的十六岁女孩，就算她再能，又怎能独力谋生？她怎能一直躲着不被发现？她的钱从哪来？即使找到工作，也需要社会安全卡和联络地址啊！”接着他举起两手指。

“我第二个想法是她了什么意外。帮我个忙好吗？到书桌旁边打开最上层屉，里面有张地图。”

“我不知。”范耶尔神情痛苦地说：“我们直到五才把阿朗松车外——顺带一提，他没死，不过情况不太好。六过后，火灾威胁才被视为解除。岛的对外通仍然中断，但情况已渐渐恢复平静。一直到八左右，我们终于坐下来吃那顿延误许久的晚餐时，才发现海莉不见了。我叫海莉的一个表妹到她房间叫她，她回来却说找不到人。我也没多想，以为她去散步或是没人告诉她要吃晚饭了。整个晚上，我还得和亲戚们行各式各样的讨论与争辩，所以直到隔天早上伊莎贝拉去找她，我们才发现没人知海莉在哪里，而且从前一天起就没人见过她。”他将两只手臂伸展开来。“从那天起，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是怎么死的？”

“消失？”布隆维斯特重复他的话。

“两五十五分，海莉穿过院，伊莎贝拉看到她。大约一分钟后，她遇上海泽比的牧师奥图·法尔克。当时的牧师住所就在今天丁的别墅所在地，因此牧师住在桥的这一。车祸发生时，他因为冒正躺在床上养病；他没见到惨剧，不过接到电话通知后，正要前往桥边。海莉半路将他拦下，显然想说些什么，但他挥挥手没有多加理会便匆匆离去。法尔克是最后见到她活着的人。”

布隆维斯特照他的吩咐，将地图摊开在茶几上。海泽比岛的地形呈不规则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