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抱他、亲亲他的脸颊，两人才将圣诞糕和咖啡端去。接着布隆维斯特歉离席，借用了厨房的电话打给赫德史塔那名律师，听得来他后也十分嘈杂。

“你一定觉得我很笨。”

“等到夏天，我也许可以去看你。”

“你住在哪里？我连你住哪都不知。”

“很久没见了。”

“莉丝，我是莉丝。”

弗洛德说得没错

佩妮拉告诉他说，她和另一班一个男孩算是在往，还说她去上教堂，这令他十分惊讶，但并未表示意见。

其实当天上午贝克曼夫妻也请他到索茨霍共度圣诞夜，他婉拒了，因为他相信贝克曼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而他也全然无意去试探这个限度。

“不，妈，你不笨。可是人生就是不公平。”

饭后他帮她准备咖啡时，她一手着哥哥的肩膀问他好不好。他说自己这辈没有这么低过。

圣诞节前夕，布隆维斯特到前妻莫妮卡与她现任丈夫位于绍吐纳的家中去看女儿时，迪斯尼电视台正在播放特别节目。他和前妻商量过，决定送佩妮拉一台iPod——一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的MP3播放，可以储存她大量的CD歌曲。

莎兰德在乌普兰威斯比的阿普湾疗养院度过圣诞夜。她带了礼来：一瓶迪奥香和在海百货公司买的英式果糕。她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这个四十六岁的妇人笨手笨脚地试图拆开蝴蝶结。莎兰德中透着温柔，但前这个怪妇人是自己母亲的事实始终令她到惊奇，因为她看不两人的长相或格有丝毫相似之。

“我知，妈。她也不见我。”

“我目前没什么计划，又很好奇想多知一。如果方便的话，圣诞节一过我就去。”

他们父女俩一块在她楼上的房间待了一小时。佩妮拉五岁时父母离异，七岁起多了一个新父亲。她约莫每个月见父亲一次，若有一星期的长假也会和他在沙港度过。他们在一起总是相愉快，但布隆维斯特还是让女儿自己决定想多久见一次面，尤其前妻再婚后更是如此。在她青少年初期后，有几年他们几乎中断联系，直到最近这两年她才似乎又比较愿意见他。

“她从来没来过。”

他妹妹虽是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的律师，却也是唯一没有对判决发表意见的人。她曾在地方法院当书记官，又当了几年的助理检察官之后，才和三名同事在国王岛开设律师事务所。她专攻家法，而且布隆维斯特还没来得及注意，这个妹妹就已经开始在报纸上为受或受威胁的妇女发声，并上谈话电视节目宣扬提倡女权运动。

“圣诞快乐。”弗洛德说：“我大胆猜测你应该作决定了吧？”

数据，然后搜寻弗洛德，接着搜寻亨利和丁·范耶尔。

“好极了，好极了，我太兴了。请你原谅，我家里来了一群儿孙，吵得我几乎无法思考。明天我再打电话给你确定时间好吗？我怎么联络你呢？”

“下次找个正牌的律师。”她说。

布隆维斯特尚未门便已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此时又不好意思去电取消。于是十二月二十六日早上，他搭上了北上列车。他有驾照，却从不觉得有必要买车。

“你有没有见到妹妹？”

她也留意审判的消息，并信事情正如父亲所说：他是清白的，只不过无法证明。

最后他去敲了安妮卡·布隆维斯特的门，她现在是贾尼尼太太，和她原籍意大利的丈夫以及两个孩同住。他到的时候，他们和她丈夫的一大群亲戚正要切圣诞火。用餐时，他回答了有关审判的问题，并得到善意却无用的建议。

“在这个案里恐怕帮助不大。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等一切尘埃落定后。”

“你有工作吗？”

“好啊，等夏天。”

他们邀请他留下来用餐，但妹妹一家人正在史泰克的级郊区住宅等他过去。

她母亲放弃努力，无助地看着包裹。她今天的情况不太好。莎兰德将明摆在桌上的剪刀推过去，母亲这才蓦然清醒。

她母亲终于打开圣诞礼，闻闻香味，相当开心。“谢谢你，卡米拉。”她说。

担任范耶尔企业总裁的丁似乎得十分用心。关于弗洛德的数据不多，只知他是赫德史塔乡村俱乐的董事，也积极参与扶社活动。亨利的名字则只现在探讨公司背景的文章中，唯一的例外是两年前，《赫德史塔快报》刊登了一篇文章祝贺这位昔日大亨八十大寿，旁边还附上一小张素描。他把这些五十页左右的资料整理好放讲义夹。最后他终于清空桌、封起纸箱，然后回家，完全不知自己还会不会再回来。

“我住在你达路那间旧公寓，已经住了几年。我得替你付房租。”

“有，得还不错。”

母亲显得有些难为情。莎兰德便提议一块到电视间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