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济东说:可那气真让人难以下咽呀。
肖济东大惊失。一时间话都说不
来。系主任在线那
继续说:我们要去医院看他,又想你跟他同事一场,或许也想一起去?
呢?有谁告诉过他这样不行吗?你要觉得这事没完,你再去找他的领导你以为还会像上次那样走运?不会的。你只会自讨没趣,如果他的领导批评了他,我敢说他也会把你批上一顿。因为你的车灯到底也有问题呀?而你除了多挨一顿训外,以后会更倒霉。真正没完的正是你自己。那家伙如果把你的车号通报给他的同伴,你今天的遭遇未必不会在城市所有路
都重演一遍。你信是不信?
肖济东又忙说:那当然是坐我的车去。
老婆说:这当然只是推测。但谁又晓得它会不会成为事实呢?如果真有一天成了事实呢?所以,听我的,别生气了。你只要想清楚,你就是一个老百姓,忍受来自各方面的气是你生活中的一分,或者说接受来自各方面的气是你的职责。你要
的最重的事就是
他们所说的去
,然后把执照拿回来。不就是罚罚款吗?
肖济东忙说:那当然当然。
肖济东吓了一,说:能有这么严重?
肖济东想可不正是因为只是不事一桩,才觉得受到的打击沉重么?但他嘴上却说:是呀,只是小事一桩。
老婆见他不语,又说:难咽也得咽。何况还只是小事一桩。睡吧。
系主任说:嗨,嗨,医院实在是太远了,坐先街车吧,路上得两个小时。坐租车吧,系里哪里有这么富?你来拿个主意吧?
肖济东都忙不迭地答应了。
家里电话铃响起来时,肖济东的检讨业已近尾声。电话是系主任打来的。系主任先问了半天肖济东下海情况以及经济收增加了几倍。肖济东如实说了一通。系主任话题一转,说:大钱得了肝癌,被确诊已是晚期了。如果他抵抗力
的话,估计也只有二个月的活
。
系主任又叹:想不到你屈尊去开车,倒为我们解了围。也好,也好。你开车到我楼下,
几声喇叭,我就会下来的。然后我们再绕到李老师和胡老师住的那栋楼接他们。
早上,肖济东听从老婆劝告,决心写一份检讨。在写的过程中,肖济东反思自己走过的路,方发现自己这一生活得虽平平淡淡地不彩,但竟是从未
过一次检讨。料想不到一个小
警倒让他首开先例。于是肖济东便
叹自己的今不如昔。
叹之余,心自
既知自己今不如昔,便可以早早
好各
最坏的打算,把自己一生最坏的
路也想好,这一来就不会有什么心灵承受不了的东西了。无论如何总能撑着自己把这辈
过下去。如此想过,肖济东心里觉得舒服了好多。
肖济东闭上睛,他情不自禁地回味着老婆的话,觉得
理的确无
不在。可又想真这么有
理,那么人活这一生也实在可怕。再往下想,世上像他这样的人该有多少?谁人又不是如此这般呢?只是各人觉得可怕的东西形态不同罢了。既然大家都彼此彼此,可怕还能成为可怕么。这一想,肖济东心里就平静了许多。一平静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