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只手臂。

不过，这手臂不是郭书义撕下来的，除非他这人有喜啃什么东西的习惯。

这是一陡崖，坡度大概在六十度多一。我们站在崖上，顾小哥仔细打量好，说这里不久前应该发生过激战，并且有人受伤了。

但是现在，他的手臂没了，然后他捂着断，倚在树上，大气的时候，还不停地用衣服去堵伤上的血。

"郭书义跟你是什么关系？"

成叔摇了摇。

我们跑下陡坡，走了十多分钟，最后在一棵大树底下见到了一个不停息的中年人。

我是用企盼那语气喊的，就好像我跟这家伙认识很久一般。

"意外吧成叔？"我问他。

成叔："意外，太意外了。没想到，大那个人那么邪，真的是没想到，没想到。"

成叔咬了咬牙说："那里面有一个神龛，青铜的神龛！"

成叔这时好像要说，可是他话刚到嘴边，突然他一把就掐住了自已嗓，然后又用那仅有的一只手，使劲地划拉，划拉，划拉了半天，他脸憋青紫青紫后，又大力打了两下，最后他啊…一个啊字，都没有说完，就蹬咽气儿了。

他说到这儿，忽然就不讲了。

这一切，就全都是谜团喽。

我又说："那大呢，大呢？"

顾小哥一惊。

对方果然一个激灵，跟着激动说："哎…"

我和顾小哥对了个神，跟着我喊了一嗓："成叔！"

我跟顾小哥蹲下来，打量手臂上一排明显人牙啃咬的痕迹。顾小哥笑着问我："关仁，你看这条手臂，能判断，手臂主人是死还是活？"

我说："成叔哪里人呐。"

成叔："师兄弟！"

他的发略显有那么一丝的发白，看样年岁不轻了，不过他功夫不错。这么看的话，是到了化的境界。

我听了顾小哥分析，联想方才遇到那两个家伙时，对方开始本害怕退缩的意思了，可不知为什么，突然一下就又冲上来。

这是一个很健壮的成年人手臂，它连着衣服袖，被人活生生地撕裂下来。看到这手臂，就不由就想起了雷师父。想到雷师父的仇还没有报，我心就有急。

我盯着他说："一尊什么？"

"我是关仁。"

他每动一下，好像都有钻心一般的疼，有几次，他实在难忍，禁不住低低地叫唤了几声儿。

我笑说，跟我来！

…

我们快步过去，我把手里东西一扔说："成叔，你的手臂掉了。"

成叔神中燃起的希望之火噗，瞬间就灭了。

他是那么的…吃惊，不解，疑惑，震撼，总之一瞬间换了六七表情后，他试着问了一句："你是…？"

就这么我和顾小哥在山上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临到快天亮，雨停的时候，我们终于又有发现了。

"你是…"我盯着他问。

成叔："谁的衣冠冢我不太清楚，但是里面有一尊…一尊…"

据他现在分析，五人中，至少有四个人让人给了手脚。

成叔："师弟。"

我拿了包里的，喝了一，又递给成叔。对方犹豫一下，末了还是接过喝了。

我知这个答案会让他很伤心，但我还是说了。

我了下，又问："你师兄要找什么，到这山里，他找什么？"

我淡然："谁的衣冠冢，里面有什么？"

这一刻，我永远无法忘记成叔看我时的神儿。

于是，我们一起顺着这陡崖的坡，抓着树枝木，一往下挪。

成叔："我…"

我凝目看了看，跟着闭了下，然后我说："手臂主人是死是活我不知，但我知他现在在哪里。"

他说的同时，其实我已经闻到血气了。

成叔想了想说："找一…一衣冠冢！"

对方："澳门！"

我："你知路吗？"

倒了两个人。而那个帐篷离开的应该是五个人。

我知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特别的气息后，我给顾小哥使个，我俩一边一个坐在了成叔边。

由此可见，这两人确实有人在暗中纵。只是大，他是怎么知现场发生了什么呢？

剩下的一人应该就是成叔！至于大这人，顾小哥的分析，事发时大并不在现场，这人目前好像一直隐在暗纵这一切。

我盯着他的断臂说："成叔，我有些时候事的手段很残酷。所以，我不想听你跟我绕什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