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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终歧路佳人误(2/3)

所谓折首饰衣料的几百元钱,乃是元泰钱庄打来的一张在票,用大红纸袋封着,宋文卿当面把纸封拆开来给母亲看过,母亲不好意思地把它拿来,开了橱几把这郑重地放屉里,然后又把橱门锁上了。锁好以后她还不放心,又把橱门试拉一下,门当然拉不开,她知的确是锁牢的,这才放心去了。这些钱她隔着几天又把它放过元泰钱庄,博取较厚的利息,由鸣斋先生给与存折一扣为凭。她不愿多到元泰钱庄去,给人家指指说是小开的丈母娘来了,因此她就始终未曾去拿过钱,这样存折后来就给我妆立了,鸣斋先生也许早就料到这一着,所以才有这个提议的吧?可怜我们孤儿寡妇打不过他的算盘,想些保障仍旧是得不到。

学生不论男女都穿上灰的军装,灰的帽。承德对于这最不肯守规则,每天集合早的时候,常发现他一个人还是穿着浅灰西装,仍旧带上条绸领带,这在五六百人的队伍里是很目的,我以为耻,但他自己却洋洋得意,军训教官曾告诫过他几次,到后来他总算勉把灰布上装穿起来了,袋上还着几支派克钢笔之类,仍旧穿咖啡或常青的,以表示与众不同。教官问起他时,他回

黄家送过来的喜饼金团之类都是上品的,母亲觉得很光荣,在寥寥无几的贺客之前。其实他们商人办发是项明的,八元钱可以买到比我们十元钱还好的货。而且他们店里伙计多,鸣斋先生要差那个便差那个去,大家都想结老板,那里还敢不竭尽心力?即使鸣斋先生有想不到的地方,他们也都献殷勤给他想周到了,只有我母亲却是件件都要自己的,她的又不好,脑又不灵,买了这样又忘记买那样,走忙个不了,走路又舍不得车钱,最后为了要购一盆万年青,不知费掉多少气力。在拮据的经济状况下赶办喜事,她把她预备将来自己人殓用的两颗鞋球也售去了,攀上一门富亲不但没有沾着一分光,而且相反地为了要合他们送来的东西,我们不得不勉凑齐可观的回礼之,母亲知商人的光厉害,会估斤较两的,我将来要到他家去媳妇,与他们共同度过一生,母亲不能不替我撑些场面。

却说那天宋文卿押着八个朱红描金漆的大扛箱来,上面绒得满天星似的,沿途看闹的人无不啧啧称羡。母亲的脸上也不免些笑容来,虽然这几天以来她的神已撑不住了,但是她还是起劲地笑着,笑得几乎连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料当姊姊指到第二块玻璃时,她又从姊姊的手里把抹布夺回去了,再洗净自己去。而且把姊姊刚好的两块统统又重新过。我在旁边看着她们,心里很不安,但却也不好启齿说什么,因为现在她们所忙的乃是为着我的喜事,我不便阻止,自然更不能参加去的。

结果我在中一年级的时候却意外地领到了贫寒弟补助金,而且为了这个,填调查表啦,找铺保啦,忙得不亦乐乎。我的姊姊在首都大学念书,下学期也有免学费希望。只有承德因为毕业考试不及格,留级一年,仍在本校中三年级读书。他对于我领补助金的事似乎到很不满意,以为这“贫寒”两字加到他未婚妻的上是不光荣的,幸而鸣斋先生给解释开了,钱总归是钱,只要学校肯补助,贫寒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久,九一八事变发生了,于是男的组织学生军,女的组织救护队,整个的学校便自成立了一营,由军事训练教官担任营长,女育教师担任救护队长。救护队里缺乏药品,绷带,扛人床之类,便由学生发动募捐,因为承德有这能力,他就渐为学校方面所看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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