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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人生若只如初见芙蓉hua今成断人生(2/2)

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挽留不住的,终究挽留不住。

忍住疼痛把伤划开,心血不但唤不回君王决绝远走的心,反而化别人笔下词艳赋的主题,千秋万载任人评说,实在是悲凉至。司相如写了又如何?那也是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写的真切人又如何?到底是男人,不懂女人心。况且,这厢书罢墨犹香,那厢,多情手已把玩新人发,与他人结同心去了。

,需要宽容,但不是纵容。所以,一旦发现男人变心就放手吧,若有那个气度还可以敝帚自扫,扫净自家大门,真诚地请他,永远地——莫再光临。

里,我们没有人被饶恕。人的恶、贪和善并存,亦如金石,虽历经千年不变。只不过现在有法律可以凭借。男与女,仿佛站在一座天平的两端,看上去平等自然,其实法律之于人也只是所罗门王对鬼的封印,只能禁锢而不能杀伐。法律所禁锢的东西,从来不曾真正被磨灭。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情里,阿是单纯无辜的。她持的不过是她的老公只能她一个人。可惜,她的命她自幼的际遇害了她。她生来是万人之上,不需要避让,更谈不上宽容。若她是招赘驸,像太平公主和武攸嗣那样,女男低,没什么好说的;偏她嫁的又是皇帝,还是个心才智萃的皇帝。她的骄矜,让她对皇帝夫君也总是理所当然地。刘彻无疑是个“情多元论”者,偏偏他又是皇帝,天下女尽在其彀中。和他的文韬武略,丰功伟绩一样,他的好同样不落人后,撂在皇帝堆里都名列前茅。

但有时候越是凭吊,越是悲伤。就像阿,请司相如《长门赋》凭吊自己的情。她没有才,只得了千金请他人枪手。

情却太持久,太绝对。她的太尖锐,渐渐扎得他疼,成了中刺。当少年情怀不再,意已逝,他羽翼丰满,无须她母亲的帮助时,她的无才又善妒,看上去更是碍。废了她,也是了却一桩心事。

有几层意思,有无限收缩伸展的空间,颠来倒去,却都是很有理。比如“宽”比如“仁”宽仁之煌煌,不单适之于男,亦适之于女

不懂得放手,亦看不开。死死地抓住,直到手里的东西死去。她不晓得,即使是千年以后的现代女也会面临和她一样的痛苦——男人一旦变心了,依旧是“雨落不上天,覆难再收”

有首《如意娘》诗:“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据传是武媚娘在业寺为尼时所作,因为当中的缠绵哀怨之意,不像是日后回,步步上青云的武媚娘的吻。诗以寄情,她后来,没了那份悱恻的心境。

古人要求男贤德女贤良。男人叹息着“唯小人与女难养也”不遗余力地剥夺女人受教育的机会,一边要求女人才众,一边又要照男人们所打造的模型来规范她。至于这当中的悖论,多半是无须挂虑的。

她思念李治,不甘心在尼庵里耗尽余生,回想自己当年在大明的青葱岁月,不相信自己就这样颜老珠黄,被一群青娥取代。任她一向心定,在现实寂寞的压迫下也不得不开箱验取石榴裙,看着颜如昔的红裙才有一自信安

情里“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的,又何止是她和刘彻?

只能怪她觉醒得太早,方式又太激烈,是她那个时代,她那个份不该有的激烈。在那个时代,她太倔地握住一个早该破碎的梦。当现实到面前的时候兀自不觉悟,不能相信他为自己筑的金屋,有一日也变得门冷落,乏人问津。

男人要女人贤良淑德,女人的妒是万万要不得的。最好个个像西门庆家的吴月娘,睁着睛看老公走灯似的娶小老婆,却能和众家妹妹笑脸相迎,还要一心为夫君延续香火拜求息才好。这尚是一个小小的地主正室夫人的要求和涵养。至于一国之母的涵养,可想而知,就更要广大重了,所谓“四海归心,天下兼容”小小的女人心生生撑得比奔腾N 1代还要有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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