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站在离帐篷十多步的地方，军服裙短短的，一定她自己在长短上了手脚。她一边扇着折扇，一边说她星期天得先走一步，直接去师里搭车省城；温连长可以把和土的标本让她带到省矿研院。

“一两个月，我们这一段路基就铺完了，该起帐篷了。”温说。他尽量把睛得颇麻木，对丽的女军医似乎就象对其他三个女兵一样一视同仁。

第五天，战士们的神秘腹不仅没有痊愈的迹象，连两个十六、七岁的卫生员也开始了。蒋军医跟温说，他和李军医讨论了很久，是李医生突然打开了他的思路。她说这样绝无仅有的红土地也许有什么稀有矿，也许是那矿质导致了这不不慢的腹泻。李军医建议把和土送到省矿研院去分析，与此同时用卡车到营去拉用。

温请她连办公室，怕她在外面被蚊咬。李欣问方便不方便。温说方便得很，指导员回营房睡觉去了。这句话刚说，温上在心里骂自己混账；难指导员不在他们才方便？女军医倒是浑然不觉，快步走连办公室的帐篷。发电机在不远响着，因而帐篷上吊着的灯泡细细地哆嗦。温赶打开长桌上的摇电扇，以嗡嗡作响的风招待女军医。长桌在全连开会议时是会议桌，平时供战士们打乒乓球——假如有谁还嫌累不死，还打得动的话。

邓丽君来，也是酷似。

这天晚上十，各个帐篷在熄灯号音中一刷齐地沉黑暗。只有连的灯还亮着。一个声音在门问温连长在不在。温赶往赤的上披衬衫。他已认这嗓音了。

医疗组到达三连后，每个排一个人，凑一个接待组。营长的指令。温心里骂营长“事比婆姨多！”但他明白这就是队的老一，情表达得又大又空，形式越越好。五个连的五个兵负责伺候医疗组，一清早给他们五个壶，打洗脸、漱，晚上给他们挑五桶洗澡，三餐饭给他们端菜盛饭倒茶，睡觉前给他们清查帐里的蚊，同时在他们床边蚊香。温很快发现五人接待组每一回都换新面孔，向排长们一打听，才知排长们拿伺候医疗组战士们的犒赏。光是那五个人天天不活天天跟女兵泡一快儿？不公，早、中、晚三班，个个都上一班，福艳福大家有份。

温和战士们一样好奇；一个不不矮，不胖不瘦的丽躯里，怎么符着了这么多个不同的歌手？

温正搬着一把椅，打算请女军医坐，李欣一欠已经坐在了乒乓球桌上，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在空中当郎。裙一坐更短，短得温无法站到她对面和她谈话。关中汉哪见过这样两节大？得理所当然。她一边轻轻晃着，一边说假如凭关系去矿研院一，说不定一星期之内化研结果就来了。温着烟说不麻烦李军医了，他们会尽快派人把样送到大军区。李欣说万一碰上吊二郎当的参谋事，这事一拖能拖一两个月。就算慢腹泻，一两个月也能消灭阎王连的一百五十个好汉。她说话不不慢，一张孩脸怎么看怎么跟“军医”不沾边。

温把这些话告诉了指导员。指导员说那就意味着全连都要搬迁，那还谈什么度？

温看着五个排长。他以为自己会有很的理由反驳他们，却嘿嘿地笑了，说：“窜稀还有那劲？”五个排长说那可不，不然更没劲了。温不久又听到反应，说战士们都想上八钟打那一班。早晨医疗组的医生护士都去吃早饭了，只有李军医睡懒觉。年轻女军医早上的一觉睡得那份香！比首长伙标准的午餐夹芝麻烧饼、绿豆粥就咸鸭还香！李军医是个懒觉虫，一觉睡到八半。所以给她把一盆温的洗脸和壶送到她床边，必须是八以后，不然就凉了。也不能放在帐篷外面，因为风一面就落一层红粉尘。拿到替李军医打洗脸、漱的战士会在其他四个战士地等待中，把放在她床下。四个战士会在那个战士从帐篷来后，一块向他击，说他帐篷待了至少有两分钟，问他都看见了什么。这个战士一定会脸红耳赤脖地反击，说挂着帐盖着毯还严严实实裹着圆的睡衣，能看见什么？！其他四个战士会越发对他下手狠毒，说连圆睡衣都看见了还说没看见！那个被恶毒打闹恼了的战士会驴打一样满红尘土地踢打不休，以证明自己清白。后来五个战士便把这趟“差”一拆为二：两个人先去，一个端洗脸一个捧漱，然后三个人再去，把四个壶放置到四个女兵床边（那三张床上的人都在早餐桌上）。这样有利于相互监督，不往李军医的蚊帐里偷看，偷看也极其有限，只是飞快地瞄上一两。即使这样，战士们还是把给酣睡的丽女军医送当成差。早晨那一个帐篷里都是她丽的睡眠，十八、九岁的士兵宁愿在那睡眠里待上一会，然一下——温是这么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