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间，和过去不一样了。”老驴爷收回目光，搅着药锅，：“过去的间，十十殿，各司其职，现在，十里被封了九，只剩下一个转黄泉，用来转世投胎。”

“尾？”

小驴这时候很听话，一摇，打着响鼻就跑了。老驴爷从上的褡裢里面翻来一些药，对旁边的络腮胡：“你去捡柴火。”

“间的殿主，都长的什么样，和那些间里当大差的，是一样的吗？”

“老驴爷，你说的这些，是亲见的？还是听人说的？”

络腮胡走了，我帮着把火生起来，老驴爷就架着小锅，把药熬上。熬药得一段时间，我在老驴爷旁边蹲了一会儿，就忍不住了，问他：“老驴爷，听章豹说的，你告诉过他一些间的事。”

老驴爷说的有鼻有，就让我怀疑这些传闻的真实，毕竟有的东西不能靠风闻来确定，我需要的是最真实的情况。

老驴爷眯着睛，看了看我，又低搅动着药锅，过了好半天，才慢慢：“间的事，没有什么好玩的，你知了，又能什么。”

我被老驴爷说的哑无言，不过想想也是，大山里只有我们陆家一家是赶尸，我说自己是赶尸的，老驴爷就猜我来自石嘴沟，陆家有一枚不死扳指的事，算是个隐秘，但老驴爷神通广大，知这个，也不足为奇。

我就在旁边收拾来一块地方，铺上两件衣服，把章豹放好。老驴爷取了药给章豹用了，不多久，章豹脑后的伤的淤血就开始朝外，但淤血尽了，人还是没有苏醒。

怕伤了脑，一旦伤了脑，即便救活了，不是傻就是残，我和这个孩有缘，总归要尽力的，看他的命吧。”

“十十殿，那都是真的？”我听着老驴爷的话，就想起了民间关于罗十的传说，传说里，间有十十殿，每一殿都有一个王，统间的一切事。这十殿里，排名最末的是转王，转王就专投生转世，说起来，是跟间关系最密的一分。九都被封掉了，唯独剩下这一，如果连转世投胎的黄泉也被封掉的话，那两界就了。

“十自然是有的，但那些王，就属传闻了。”

“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我本来不算老的，就被你们这样一句一个老驴爷也得喊老。”老驴爷一边看着火上的药锅，一边：“你一个小娃，问间的事什么？”

“有麻烦啊。”老驴爷想了想，回对那只正在啃草的小驴：“去，二驴，去找一通骨草回来。”

老驴爷说他见过间，罗十殿的王，除了黄泉，其余的他都见过。罗九殿的君负责理间的各事，每一殿，都有大大小小数目不等的差。老驴爷说，每次在九殿领命的时候，君的宝座上，不坐人，只悬着一条尾。那些大大小小的差，就是对着这条尾行礼领命的。

“怎么每次都是我去捡柴火？”络腮胡有不情愿，但不敢跟老驴爷犟嘴，嘟囔着就去了。这个地方没有树林，络腮胡跑去好远，才捡了一小把柴火回来。

“他不能和你比。”老驴爷抬起，睛眯的只剩下一条，：“你们家，祖传的有一只不死扳指，他却没有。”

“我是个赶尸的，经常赶尸，对这些事好奇。”我没有隐瞒老驴爷，他在传说中已经是半仙了，我上气这么重，估计瞒不过他，所以直接就跟他说了我的家世传承。

“不一样。”老驴爷摇摇，：“罗的殿主，是一条尾。”

“不够，再去捡。”老驴爷：“熬这个药得好长时间，柴火少了不事，多捡一些。”

“只是问问，章豹的老娘过世了，他想给老娘续寿，我也想知这些。”

“我说亲见过，你信吗？”老驴爷：“我见过九殿的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