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都想呕了，我说，泡中是狗个重！

噢，原来我在朱朱的里一直都是天真烂漫的。可她居然对她父母说，是我在一直保护她。天！

走小楼，走到八九钟火辣辣的太下，我还是不明白他是谁。我现在也只晓得，他是蒋校长的一个狠将，他什么都不怕。

我骂你，我说，天下那么多人都想当联合国秘书长。那个中年人是什么的？

铁栅栏门已经关上了，我想去给包京生说句话也不行了。隔着栅栏，我看见他坐在街对面的河岸上发呆。我本来想扯开嗓门吼的，可吼了对谁都没有好。灰狗很快就把我赶走了。我才发现，泡中一下变得假模假样的了，把自己包装得跟一中和二十四中似的，好象里边关的全是乖孩。

我压了一气下去，把那张纸悄悄在手里成了一个小团，一只小，一粒。

朱朱忽然正说，你在骂我？

我没有懂他的意思，赶读了两行，目光扫过中间的一大段，径直就到了结尾，我再笨也明白了，这是代我写的一份退学申请书，如果我一签字，即刻生效。也就是说，我上就得提起书包。我问他，并且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说，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这么害我呢？！

那个中年男人站起来，睛望着窗外的场。很奇怪，场从这一扇爬满青藤的窗望去，变得绿荫荫的，跟国电影里的校园一样漂亮和幸福。从我们的教室望去，场是和盐碱地差不多的。难怪，小楼的人会对泡中那么呢。他说，严惩一个害群之，挽救泡中全学生。他说，泡中到今天这一步，就是蒋校长太菩萨心了。你去给包京生伴吧，我不怕你们什么。

我只好去跟朱朱说。朱朱倒是是神不变，还笑了笑，说，我早料到了，谁像你那么天真烂漫呢。

朱朱冷笑的样，说，泡桐树中学新来的秘书长。他崇拜曾什么番，说了好多次，要世用重典。

我说朱朱，当班长真是委屈你了。朱朱说，那我应该当什么呢？我说，联合国秘书长。为什么，朱朱说，为什么不是国总统呢？我也学她的样，婉尔一笑，说，国总统是到示，联合国秘书长却到示弱。

阿利

她挽着我，看起来是松松地挽着，我才晓得她用的劲有多么大，我把胳膊抖了抖。她说，风，你不要没心没肺。我笑笑，罢了。你为什么不去找个男孩来挽呢，我说，满校园迷迷的睛都落在你上，你就没有一个动心的？朱朱说，都是些臭男人。她侧向着阿利，说，阿利除外，阿利是乖孩。

得很慢，一字一顿，就像中年人恪守的稳重和原则。他终于写完了，把那张纸朝我一抹，纸就到了我的面前。我没有想到，桌还会这么的刷呢。我把纸拿起来还没有看，他的笔又接着了过来。他说，如果没有意见，你在下边签个名。

但是，包京生还是等来了一个人。这是我和朱朱都没有想到的，他居然在校门外等了整整一天，也就是说，他可以把来的任何人都当他要等的那个人。放学的时候，陶陶自然是眨工夫又蒸发了。朱朱挽着我的左手，阿利走在我的右边，就像两个护驾的侍卫。在任主任的侄儿自杀之后，校园里罩上了一层肃杀的气氛。虽然时令刚到盛夏，却跟秋天似地冷得让人揪心。没有人把任主任侄儿的死和我联系在一起，他们反而自这件事之后，把注意力从我上卸下来了。只有朱朱不时要在我跟前提到两句，她暗示我，她晓得我应该对任主任侄儿的死负责，但她什么都不会说。我也懒得跟她去啰嗦，我说，我简直不知应该怎么谢你，我就当你是我的教母吧。需要我再找一个教父给你伴吗？朱朱老气横秋地叹气，说，你怕把我气不死啊？

到了中午，铁栅栏也没有打开。任何学生，除非持有班主任的条，都不得跨校门一步。至于吃烧烤嘛，那简直就是妄想了。不过，卖烧烤的家伙都转移到学校背后的小街上去了，他们每天都在守岗位。他们说，我们决不下岗，我们要看谁能持到最后。他们说的那个“谁”多半就是泡中的“秘书长”吧。这一天真是苦了我，我没有替包京生办成事情，而且还要让他苦等。伊娃说过，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个人等待另一个人。噢，是的，包京生今天就成了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了。但是，反过来讲，伊娃又这样写到，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等来了另一个人。那么，今天包京生是等不来任何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