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最后还能不留一丝痕迹,我戏称其为“绅士的生病”可谁知第二天上午又心慌了很久,医学上称为心悸,到中午也就好了。我就盼着回家,可医生又让打点滴,也是些止血的药,本来已归心似箭,可最后竟然奉上了一袋扩张血管的药,(不是怀疑我肺部毛细血管阻塞吗?)作用类似于口服的硝酸甘油,因为药劲足,非规定我一分钟只滴八滴,这得滴到哪年去呀?幸亏后来妈妈问医生,我血小板低,滴这种扩张血管的是不是有矛盾?才又中途撤掉,我的酷毙经历到此,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想到你们可能会担心,我就提前写信来“压压惊”不要担心,但是否我“优美”的文笔让你们看得更心惊肉跳?适才妈妈的朋友来电话,讲她的高三女儿学习紧张,练就上课坐着比直,写字姿势不变却能安然入睡的本领,因为眼皮朝下,如奋笔疾书,所以迷惑老师。一日考作文,我这位好姐姐竟“安然”了半小时,其日作文题为学贵有疑,她把“贵在”的贵理解成了“富贵”之意。又有一次,老师批评了班干部,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同学们皆问老师,您是哪一根?想你们学习紧张,又要“不务正业”又要“不误正业”讲点笑话让你们轻松一下。
爱你们的子尤
2004年11月15日
泓:
你对我是个大的督促,除了给你写信,我其他的文字写作都是在电脑上进行。我现在在我妈妈那墨水白山的书房里给你写信,我妈妈在旁边练毛笔字,本来想在这信纸上亲自写上几个毛笔字,我老是对外宣扬自己的字一级棒,可恐怕你或你的某个朋友会毛笔字,让我原形毕露,还是别写了。除了练字,我还坚持读英文版《圣经》倒还是出人意料的简单,已经读到人类第二代诞生了,唉,历史的演变可真艰难。《圣经》非常深刻,确实伟大,是一个宏大的人类寓言。然后又和妈妈开始练太极拳,起势还没起完就开始喘了,没办法,百病缠身了!朋友又建议我打坐冥想,我也不太清楚怎么想,应该就是什么都不想。如此看来,我的生活跟和尚也差不多了,还是个外国和尚。妈妈在读《西藏生死之书》,觉得很有感悟。宗教这东西,有求的人就会得到他所求的,像我这种人,什么宗教医学,最相信的还是自己的判断,要拥有一套谁都无法破坏的处世原则。呜呼!好精辟!不知道你怎么想。
闲时读一套自历史上的女作家的随笔文丛,很佩服,太强了!看到过去的(18世纪~19世纪)上流社会的妇女们聊天玩牌玩倦了,就设文艺沙龙,请一些学者名流来,人称“蓝袜社”“蓝袜社”成了女才子们的雅号,对此我很受启发,干脆以后叫你“泓袜子”得了。你也该办一个类似“蓝袜社”那样的团体。不过你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唉!可怜!现在的生活太没规律,我要气死了!睡觉睡得昏天黑地,看电视如吸毒般无法控制时间,
搞得样子肥头大耳,没希望了。是你的到访更激励我创作那部小说的信心,到时候小说第一个给你。北野武吗,你算是找对人了。我的电影功力一言难尽,看过的电影江水般辽阔。不过我更厉害的是电影史研究,如大洋般辽阔。北野武这人长得倒挺男人,我更感兴趣像他爱说相声(正好我小时候也爱说相声,可是得过奖)。他特爱自杀,开车撞得自己脸不会笑了。《花火》我因为知道情节,所以没看,这也是很不爽的事。我所有的电影都是在知道情节的情况下看,毫无乐趣。此人拍电影有意思,拍一部暴力,拍一部抒情,两种交错拍。他的暴力电影我身子弱没兴趣看。《菊次郎的夏天》偶然看了还有些趣味。北野武游泳姿势跟我差不多。《座头市》因为对古老的打斗方法感兴趣,看了,也就对喷血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