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上午，我突发奇想，准备开始写歌词。写多了自由诗，写起歌词跟玩儿似的。受李敖的影响，也是几个字就一句的。秋雨沙沙落，

六个人在一起，谈笑风生，送了我一个日记本，希望我能好好利用。我是这样的，之后几个月我的文笔心声都留在了上面。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不知看见什么吓人的东西，得过去一阵，真是为她的担心。谈笑间一晃就到了中午，他们该回学校，妈妈问我想让谁留下来，我自然小云。该履行事先说过的事情了，我和其他该走的人都搂着照了相。

月影迷茫。

但我可以拥抱蓝天。

小云笑笑。因为她的贪睡，我打趣说：“上午不能给你打电话，因为你没起床，下午不能给你打电话，你还得睡午觉，晚上不能给你打电话，你又早早上床了。”接着我们商量好明天让她来看我。剩下的故事我曾有过动情的描写：“小云来的那天凌晨，我和妈妈跑到医院外看月全，见着胖黄的圆月逐渐消隐于黑的夜空，心里说不的兴趣与惊奇。就这样在夜风中呆了一个小时，实在诗意得很。等夜空中已不留下一丝月影的痕迹，我们才回了医院房间。不过这使得我第二天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了小云在门外和我妈妈谈话的声音。这实在是糟糕得很。她素来都是上午本不起床的人，今天却那么积极，早早就来了，让我很措手不及。但她的此举非常让我动。之后我让她看了我给她写的那番心里话，在小云面前我是什么都敢展示的。吃完早饭，妈妈就带我和小云去元大都，照了几张相后，妈妈就先回去了，留给我和小云一个多小时在园中漫步的机会。那天上午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好的上午，走累了之后，我们就找地方坐下。小云坐在长椅的这，而我坐在那。元大都遗址的风光是天然聊天的好地方，无不漾着悠然。我们坐在椅上聊着班里蒜的小事整整半个小时，当然这是为我后来搂她铺垫。我从来没想过要是我提这个要求会有什么结果，但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就说了。后果我是从来没有想过的，从她的上我看到了一光明，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也特别真诚。我笑着说自己查了一下，发现hug应该是正面搂抱。小云非常大方。

你笑着摆手去远方，

远方的远方。

这样默默无言一会儿，我让她快复习去吧，她说要等着我开始打滴，听见我扎针时的喊才行。就这样僵持了好久，护士还不来，她才同意挂。到这时还有一个节目，我有喜让对方先挂电话的习惯，可恰好小云也有这个我称之为“优秀品质”的习惯。两人为此又要推让上好一会儿，直到得小云都要喊了她也不先挂。最后还是我让步，说了一大通每次必说的“我喜你，我挂了啊，快来电话”的话，然后匆匆放下听筒。我和妈妈将化疗病房的墙布置得跟卢浮一样，贴满各装饰品，我将小云的照片也贴在睡觉时一转就能看见的地方。4月27日，晚上，发实在掉得止不住，妈妈毅然决定亲自给我剃秃。脑袋第一次这么光，凉飕飕的，上巾以后很舒服。我给小云打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她上急了，质问我为什么不多等一天，她还想看我有发的样。

“你老不给我来我只好亲自给你打了。”

你笑着摆手去远方，

我已经不记得她是不是抱了我，我的靠在她右肩上，手在她红白相间的衣服上拍了拍，那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机械地行一个动作，大概仅仅过了不到2秒钟，就赶快和她分开了。这让我后来很后悔，怎么不自私地和她多抱一会儿。我真希望写一篇上万字的论文阐述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虽是友谊却又胜似友谊的莫名情。在元大都的长椅上，我真心告诉她五一期间还真有喜她，她闲拾着地上的绿草，略带羞涩地低声说，我们只是朋友。

梦我在枕旁。

写完之后，还修改过几遍，让不必要的伤淡化，成了今天这个样。总觉得“你笑着摆手去远方”这句像是在哪儿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就在那天，正好是期中考完试，、小云上午来看我，还有两个追随来的男生，阿峰是去哪儿他去哪儿。而呢，初二上半学期小云刚转来时我们三个人在一起聊天逗趣的记忆还都没抹去。过了半年多了，现在还是和她坐在一起，真奇怪了。我和王钊打电话每次必问的就是：“还跟她连婴儿呢？”可能是老师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很老实，不像别人那样闹吧！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确实很安静，可安静以外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喜小云，每个人都在拿这个开他的玩笑，可他们都猜不透小云的心思。

她轻轻数：“一、二、三、四…八，是八句。”

电话不再响，

落在我心上。

“小云，我们是一对可以相互欣赏的朋友。我真诚地希望你能够喜我为你创作的作品，我之前从没为任何一个朋友激发过如此多的灵。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极其优秀的姑娘，长大后一定会举措不凡的，这一现在就已经显来。能够与你成为朋友，我非常荣幸，并从中品味许多乐。我是个情的人，而且非常地不自信。面对突如其来的快乐，我会怯懦，左顾右盼和多虑多疑。我得到乐的时候，需要得到旁人的肯定，确信自己很幸福。而你的每个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我的心弦。在学校，我真诚地对待你，以期望换取你真诚地对我。我的信念纯洁，将你看我女生中的好朋友。医院是一个转折，使得我更加地信任你，需要你，更时常想你。”这文章很真地把我的心血淋淋切开给小云看，什么人看了都会觉得我是个品质优良的“好孩”我这是在努力寻找我们关系间的合法化，并让自己相信我们只是好朋友。5月4日下午，老等不来她的电话，我就亲自给她打了个电话，小云接电话微觉诧异，问：“你怎么来电话？”

让我好烦忙。

梦中见到你，

倾吐上。

这首诗最大的意义就是说明，每个孩都是天赐的诗人。经常大人看见我的诗说：“哎呀！真！我都写不来！”废话，你肯定写不来。听多了小云在电话里的声音，每天都会享受几个小时她嘴里吐的字句为我的沐浴。她从来说话都像是嘴里着东西，常常我们说有的人说话带哭腔，她却是说话带笑腔，如柔弱的草。我总说她像“东风无力百残”可如今念诗的时候大不一样。虽然仍是声声伶俐小巧，却严肃了许多，是在朗诵而不是读的觉。那是缓缓的、有板有的朗诵声音，世界这个时候都安静了。我可以受她沉静的心声。读完后，像风般过“八句？”我问她。

虽然无法在旷野上奔跑

侧影明又亮。昨夜你在什么？

小云走时，我觉得自己又得到了一个意味长的神，大概这神又是只有我才能看到。所有这次来看我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生病了，小云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说自己看来明天不能上学了。我急忙给她家打电话，后来才知我把她的电话号码记反了，因此不通。4月30日，他们来的两天以后，慧慧、王钊和老师、来看我，小云又给我发了个短信：本来想来，但车太挤了，上不去。她真是为我耗费太多力了。

她笑着在沙发上坐着，情景有像我发病前一星期时写她的文章，文风有胡兰成的觉，描写的是小云看我写她的文章：“得了稿，她便开始看起来，那腰侧着看文章的样格外动人，很正经，但最正经有时是最调的。我虽然故意正襟危坐，好像对小云不兴趣，心里却恨不得瞪着睛将小云的表情看个够。

迷茫迷离，迷离独神伤。

留下我恬静的侧影

5月2日，我还在中日化疗，王钊那天下午乘濛濛雨来看我，两个人一起在园亭台散步聊天。王钊劝我不要老跟女生“混”在一起，还又提到了我寒假时写秋莎的文章，说实在不像话，并对班里的女生横加指一番，一个个批得无完肤。我不置可否，仍然“一意孤行。”王钊后来在记我的文章里曾写：“很多同学直到现在都说尤是个‘心百倍’的男生；当然，直到现在我也丝毫不这样认为。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是个很喜和女生往的人。而且际面之广，可谓是‘大小通吃’。稍漂亮的女生他会显兴奋，姿稍差的他也会十分认真。生活中，假若他和某位女生聊得投机，就算你在他边上‘拉弹唱’，他也毫不理会，他这个病就连我也不例外，总是让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一般人对他这‘嗜好’总往那些狭隘的方面想，而我觉得这是他对女生的一尊重和珍惜。这一实属难得，而且在以后的日里我也受影响。”五一以后小云有几天没来电话我还有不适应，提笔写了封信章：

小云与人往是很少表态的，但能细心看我的文章是对我最大的肯定。第一节课数学课，我只到小云在那里看文章，悄无声息，可震撼力远胜过霹雳惊雷。老师的讲课对我来说宛若，自己静静听着，还不时偷偷向后望一下，发现小云看完一遍后又重新开始看。此情此景让我想起《红楼梦》中，林黛玉在宝玉的招惹下，开始读《西厢记》，我认为《红楼梦》里面那段描写得最动情了。”妈妈买来锅贴让我们吃，我们边吃边看中央8台放《我我家》。之后就是漫长的相顾无言，妈妈看我们没话说还去转了半天以提供机会，可回来一看我们还是无言照旧。她坐在沙发上，我坐在床上。惟一的一话就是我不断问：“你什么时候走呀？”因为真想让这寂静永远下去。我给她看我上午写的歌词，她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一副沉静的样，有可笑的事情她就笑，问她话她就答，给她文章她就看。时间过得很快，不允许小云再呆，我期盼已久的时刻来临了，该搂着她照相了。爸爸将这一过程拍了下来，其中生动地记录了我如何故作镇定，脸不变心还，张地和小云搂在一起，可一照完就上电般将手拿开，相比之下，小云比我自然多了，每次照完我都不满意，借此要求多照，多照就可多搂了。

昨夜你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