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汪芷被方应wu说的哑口无言，小嘴张了又合上，合上又张开，最终只能gan慨，与方应wu讲dao理就是个错误！

她将厚厚的几大本册子砸在方应wushen上“给！这是你要的所谓线索，派chu去三百名番子，前前后后不知问询了几千人，就查来这么一堆jimao蒜pi的东西。”

册子里的内容，就是东厂番子去京城东南区追查谣言时，与被询问对象对话的简单记录。零零散散的，怕不得又几千条。

“这可不是jimao蒜pi…”方应wu看的认真，一页一页的翻过去，不漏过任何一条，一直从午后看到了傍晚天黑。

汪芷候着也是百无聊赖，早就chu去zuo别的事情去了。等她再回到这里，见方应wu还差一点才能看完，忍不住问dao：“谣言是很难查chugen源的，这么多年来没见谁能很成功的办成过，最多只能似是而非的抓一些替罪羊。你从这些册子里面，又能看到些什么？”

方应wu皱眉若有所思，口中随意回答dao：“这zhong科场谣言，只盛行于赴试举子之中，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人，又多集中在贡院附近的京城东南。所以这其实是一个很有限的样本范围，未必查不chu谣言源tou。”

汪芷听不懂方应wu想表达什么意思，但还知dao吐槽dao：“那一样是毫无tou绪的，莫非你又要掐指一算？”

“那是因为你们不懂方法！”方应wu终于看完了几大本册子，站起来活动了几下酸麻的tui脚，不知不觉竟然研究了一下午。

汪芷作为东厂特务tou子，听到有这zhong方法，顿时很gan兴趣的追问dao：“你有什么方法？”

方应wu洋洋洒洒的说：“第一是大数据之法！从足够多的线索中进行归纳，寻找其中规律！几千条看似杂luan无章的线索里，哪怕只有十几条集中指向某chu1，那就是很值得注意的现象了！

第二就是六度之论，世上任何两个人之间。间隔都不超过六个人，从听到谣言的人开始，一直到散布谣言的源tou，之间也不会超过六层。”

汪芷如听天书，整个人彻底懵了。方应wu的话里，每个词似乎都懂，但组合起来完全不知所云。最后弱弱的问dao：“更juti的。就说这次怎么办？”

“我翻过了，发现举子之所以知dao谣言，除了从其他考生口中得知的情况，大多是从店里掌柜伙计这里听说的，这就是值得关注的动向。

然后你们东厂番子继续对各店掌柜伙计询问谣言来源，答案很是五hua八门。来源各zhong各样，加起来有上千条。在上千条大都不同的背景下，却有二三十条问答所说的来源是接近或者相似的，这就是最值得我们关注的特殊之chu1！

这些接近或者相似的问答里，有的说是从县衙衙役那里听到的，有的说是来自县衙小吏，有的说是县衙胥吏亲属口中听到。总而言之都围绕着县衙。”

“县衙？大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