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的目光重新回到传票上来，然后将传票成一团“这不是显而易见么，他们费尽心思设计了这么一条锁链来，怎么会轻易甘心失败？同时也是恐吓，当然不是恐吓我，而是獠牙恐吓别人。”

项成贤也有兔死狐悲伤其类，忍不住猜测：“你说，是不是万安的手笔？”

见汪芷果然提起万贵妃，方应迅速打断了话，嘴叫：“其实还是离不得你，这次就要找你求助了！”

小人参与大争斗就是豪赌，要么一本万利。要么就是粉碎骨了…而左常顺这次就很不幸的丢了命，本来他如果得到方应庇护，未来肯定有一个很不错的前途。

项大御史连忙收起泛滥的同情心，又问：“你说彼辈为什么要加害左先生？”

汪芷撇撇嘴，里秋酸里酸气的说：“你也真长本事了，竟然不靠我也不求助于东厂，就把言蜚语摆平了，可是叫我刮目相看。连万娘娘也意料不到…”

却说方应见到汪芷，听她幽幽叹：“你我已经有十六天没有见面了。”

“到了这个地步，也算是穷途末路了。”项成贤评。

方应不满的瞪了项成贤一“项兄！你这是要帮谁说话？”

话说到这里，不知怎的，项成贤忽然又有同情万安，答话：“即便疯了，也是被你疯的，叫人叹息的。”

汪芷冷哼一声，不满的抱怨：“你也是读书人，怎的如此厚颜，真当本太监是白用的苦力么！”

但死对们或许不会对方应下毒手。但却敢暗害左常顺，归结底还是因为左常顺只是个小人。害死这样一个没份的小人，就像踩死蚂蚁似的。既不坏规矩，也没多大负作用。也不会引起舆情的轩然大波。

“与他脱不了系。”方应恨恨的说“堂堂首辅如此草菅人命，不惜采取暗杀手段，真是疯狂了！”

方应汗：“这你都心里有数？话说你这记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了？最近婚期临近，琐事非常多，脱不开，你要多多谅解。”其实还有个原因，方应生怕汪芷又想替万贵妃拉拢自己，那样会很难，脆就减少见面了。

项大御史仔细想想，一个站在人臣之极的首辅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步步，还屡屡受挫脸面无光，换位思考一下，不疯掉才叫奇怪。

方应叹气，皱眉：“不求到你，你怪气还故作大方；求你帮忙，你又拿腔调讨价还价，也忒难侍候！”

以汪太监的小脾气，三十六计中最受不得激将计，当即柳眉倒竖，轻喝：“你又有什么糟心事情，慢慢说，今晚不许走了，让你说个够！”

方应所要的，就是先查明真相，而项成贤听到的消息没有细节，提供不了什么利用价值。方应想来想去，也只能找东厂帮忙了，查案这事情也最适合东厂去办。于是方应传话给何娘，与汪芷约定次日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