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安定后，我用询疑的神看着他。但他却并不开，只是似笑非笑地兀自想着什么。我蹙起眉，有些急躁，事不关己可挂起，现在烧到自家门，我再次被当成嫌疑人坐在审讯室，更主要的是…死的那个人是小童。

城突然抬，扬声：“听到没把证拿过来。”我有些呆怔地循着他视线去看，这才发现在。我转眸去看来人，只见张继惯常冷面，但似乎确实没了刚才审问我时的森寒。艾艾起时被城一拽手，他从桌上了下来，绕行到另一侧后顿住，等童浩被椅里时，他才开：“角互换，该你来审了。”

他转眸看向我，不答反问：“你先说说对这事的看法。”

知他的习惯，总喜听完我的判断后再反驳或者补充，但同时也表示他有心想谈了。所以我略一沉就开：“起初我看到小童的…尸时，”我顿了顿，脑中难免回想起那画面，就觉心钝痛，沉定了下再继续：“从那刀划过的痕迹以及白纱血染潋滟如画判断，觉得是自杀。因为只有是她本人划下的刀，才会像作一幅画般追求完，甚至我可以肯定小童在临死前那刻，她将白纱裙当成画纸，将血作画笔，临摹最后一幅画。”

城笑了：“既然是以贴纸为区分，那么就可以人为将记号调换。假如你是以此为评断，证词有等于无，说些有意义的论证吧。”

我仰着问：“事情如何了”

他左右看了下，又低凝了我的椅，最后两手一撑，双脚腾空，竟往桌上一坐。我在旁看了只挑了下眉，并未少见多怪，本来他行事就不常理来。

我摇“不，并没有改变观。只是我想不通一件事：画廊一共三把裁纸刀，一把是我用，一把小童用，还有一把公用不作为画作工。我们在对画画的追求上，就像弹乐的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吉他或者琴，而作画的工一定是单独而唯一的，类似某神洁癖。所以假如小童自杀割腕，要在最后临摹一幅画时，她一定是用她自己的裁纸刀，可偏偏用得是我的。这是极大的不合理之，想不通小童为什么会如此”

酷无情。

我敛眉想了下“从刀刃的切可辨认。我与小童下刀裁纸的手法不一致，刃会有浅微痕迹。只要让我细看过，一定能辨得来。”

从某意义上而言，小童对画的追求达到了一疯狂的境界，就连死亡也能诠释为画。

“不可能我们的裁纸刀分放在不同位置，各有作画的工箱，而且买来时为区分开裁纸刀上的贴纸特意了记号。我的刀上贴纸是最宽的，其次是那把公用刀，小童的最窄。”

所以迟迟不见城开时，我忍不住再次询问：“关于小童的死，到底情形如何了”

城问：“那后来呢你又改观了”

“有无可能她认错了裁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