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都笑了，说周小飞用佛教来解释世界是信仰危机。长问：“要是1952年底三反运动不结束，你可就不好玩了。”

多少年以后，周小飞已是儿孙满堂，有一年节，儿从国外给他带了瓶洋酒，老周喝着顺，多饮了几杯，不知怎么就提起自己当老虎的这挡事情，说：“我经历过1949年以后的历次运动，不可否认，主席建国后发动的几次运动，都是在国家危机时刻的英明决策。但是，在运动的过程中，许多生命被肆意凌辱、甚至是疯狂残害真的令人发指，面对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绝望与哭号，所谓的专案人员竟然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甚至许多平时温温而雅的人，也犹如恶附，不择手段的摧残他人的生命，仿佛每个内心都隐藏着烈的罪恶冲动。我一直在想，人们的心中为何如此的邪念？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学来的？后来读了一些佛教的书籍，才明白佛为什么要谆谆教导人类以慈悲为怀，原来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颗罪恶的？”

专案组忙了个把月，并没有预期的结果，有些丧气。于是继续施行车论战术，到了第四天，周小飞又不住了，要求代，说他曾经军区H首长指令，偷偷将200枝冲锋发往广西，接人是一个台湾派遣过来的上校，准备在十万大山建立游击队。打老虎打了特大敌情，逐级上报，急调人员外调。军区H首长乃周小飞所前任军长，此刻正在朝鲜前线，一时无法联系，专案组赶把师里枪支盘了几遍，连棵弹也不差，只好不停的审问，问枪是从哪里调来的？周小飞说是H军长亲自给他的，不知不觉一个多月又过去了，审查人员隐约有被戏的觉，但又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毕竟是特大敌情。于是加大审讯力度，把周小飞捆在椅里，刺的灯光照的他如同一滩泥，旁边黑影里的几个人番折磨他，不给他一闭的机会，周小飞几乎崩溃，有气无力的说：“我有新的要代。”审讯人员把灯光往偏挪了挪，拿来一杯连撒带倒的他嘴里，周小飞添添嘴，有气无力的说，曾经受军长指令，把20两汽车买给了一个香港商人，钱款存在广州一家银行。军长是当初关周小飞禁闭的那位师长，作为预备队，正忙着准备朝。听完专案组的汇报，骂：“弹琴！耽误老朝作战，统统枪毙！”专案人员也不知要枪毙谁，反正觉军长不痛快。有脑好使的说周小飞是故意些大案糊专案组，再审下去不知还会说更大的案情来，到时候是查也不好，不查也不好，于是，就放弃了车战术。时间一长，大家也就疲了，每天走走过场，吃饭就吃饭、睡觉就睡觉。转到了1952年底，打老虎运动结束，周小飞的案就不了了之了。

李副军长原来在军后勤，半年前调到西南某野战军任军长。审查人员立刻查帐，果然有1000胎调记录，确实是直接发往上海。专案组立派外调人员直接与李副军长联系，来来去去耽搁了一个多月才把事情清楚，这胎是据军委命令，急调往华东，装备一个新组建的机械化师的。

周小飞说：“我有准备的，如果实在熬不住了，我会把国防长拖我的故事里来的。”

周小飞说：“我代完了，就算是杀的罪，也得让我睡醒了再砍。”审讯人员同意，于是，周小飞说了一个惊天大案，一九五一年元月二十日，李副军长从师27号仓库调走1000胎，据指令，由他经手将这批胎买给了上海一刘姓商人。说完不及上手印，便睡着了。审查人员惊呆了，周小飞果然是只大老虎，又有副军长参与，于是逐级上报，下令即刻调查。

，审查人员立把他醒。三天以后，周小飞犹如脱了一层，哭无泪，叫无力。于是绝望的说：“我真的没啥说的，给我一颗弹得了。”审查人员不理会他，依然折磨。到了第四天早晨，周小飞艰难的抬起，冲着审查人员：“好，算我周小飞是个孬，我代我真代。”审查人员互相看看，知这小是不住了。

2009－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