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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脊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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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脊梁

听弟媳说父亲割草时手被割破的消息,我的yan泪止不住就在yan眶里转。这个“倔老tou”,真是让我爱恨不得!

您已经是七十四岁的老人了,可是您什么时候才能服老了?您每天都像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四亩庄稼,百十只兔子,六亩果园,还有村里的事务,那样也少不了你的cao2劳,您受得了吗?

“肯定是左手!他右手拿镰刀,割破的就是左手了!”

八岁的小侄一板一yan地用手比划着对我说,我的心里一阵钻心的痛,仿佛自己的左手也让割破一般,鲜红的血ye就在yan前,他老人家受得了吗?

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那边的声音正是他。

“您的手怎么样了?”

我忍着就要掉chu的yan泪轻声地问到。

“没事,家里有药,就是你弟上次捎回的云南白药,很好的!我已经用过了,好了!”

笑着对我说。我总觉得他是怕我担心,才对我这样说的,所以更加不放心。又打电话寻问了在药店上班的弟弟,他说回家看过了,也带吃的药了,好在伤口不大,没事了,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自从三年前的那个冬季,父亲的心率骤然不齐的那天,天空一下子就要塌了下来,我一时间觉得自己长大了。我以前依靠的大山就要倒塌,我短暂的惶恐和绝望立刻被一zhong责任所替代,我要先让自己镇静下来。去医院,zuo检查,看医生,事事都要自己cao2心,还要zuo得让他放心,舒心。我从此是他的支撑,那个爱哭的女孩从此将永远不存在了,我果断地zuochu各zhong决定,因为我在亲爱的人的生命就在我的一念之间,我看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奈,我不能不挽救他!整整奔波了一个星期,父亲的病情有了gen本的好转,看到他轻松地笑了,我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父亲原本是一个严厉,jian毅的人,行伍chushen。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的一名通信兵,经历了无数次的战争的洗礼,在血与火的战场中磨练chu他钢铁一般的品xing和zuo人风格,许多人都因怕他而敬而远之,我也不例外。他的印象留在我童年的记忆中的,就少的可怜了。

听伯父讲,父亲还不到一岁的时候,爷爷和nainai就相继去世了,他带着年少的父亲一路讨饭来到这里落了hu。父亲年轻时吃了很多苦,他是先被抓壮丁,后来国民党打败仗bu队散了,正好遇到四野招兵就参军入伍的。他在bu队参加了多次战役,家里的纪念勋章就有一大堆,那是父亲的骄傲。他都放在一个大箱子里珍藏,从不轻易示人。

小时候,父亲原来bu队的领导来看望他,他们是了解当时老兵的生存状况和shenti情况并落实民政补贴的。父亲当时正患严重的胃病,可是他怕给组织增添麻烦,不但自己隐瞒不报,还一再嘱咐妈妈,让她也替他保密。这事让妈着实生气了,因为父亲在bu队长期奔波,饮食没有规律,才得了胃病,并且一直困扰着他,前几个月才zuo了一次大手术,家里还为此欠了别人一pigu债,现在有人过问了,父亲却百般阻拦。可是,固执的父亲就是这样,妈也摄于他的威严忍气吞声。

儿时的我和村里的人一样,不敢和他接近,老鼠见了猫似的,远远地躲着他。在家时,他的脸上同样很少带有笑容,父爱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再加上他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党小组组长,经常忙得不着家,我对他的印象就淡多了。

可是,在我十岁那年的秋天,在那次我意外得病的时候,我对父亲的看法才有所改变。记得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我的肚子涨得像小鼓,tou也疼得难受,躺也不是,睡也不能,一直折腾到大天明。父亲焦急地背着我去卫生所看病,他沿着陡峭的山路往上爬,累得气chuan嘘嘘,大汗淋淋。我要下来自己走,他jian持不让。后沟的大斜坡大约有三百米,斜度六十度,这本来就够呛,再加上它的ding上是一个近乎垂直的陡坡,上面有人们临时掏的小坑可容脚登着攀上去,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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