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低下去的英语老师也就没看到，她说话一秒前还有些疏懒散漫的男生，在她话音落后，底那笑意就倏然蒸发了。

“闻煜风，我是什么时候把你得罪了啊？”

一想到这儿，女孩儿更郁卒了。

也不等闻煜风回答，她自己接了话。

这人当时一个字都没说，就往她那小排位置的旁边一站。

文综年级第一，数学年级第三，语文也是年级第六；而在这之前，他哪一科的单科成绩也没过年级前二十名。

唯独当事人毫无所觉似的。

他掀着角，趁讲台上数学老师没注意，飞快地往女孩那儿贴附了下——

秦晴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疑问问来了。

譬如单词、语法的基础差到令人发指，但偏偏能说一让她都惊叹的语。发音畅、标准，对话时只要不涉及日常外的专业词汇分，甚至让秦晴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土生土长的英国人。

——她是真没想通老师让说这个有什么用。

她皱着眉再次看向闻煜风的方向——

——气得。

秦晴犹记得那个很伤人自尊的长度差。

一气说了一长段，英语老师憋得不轻，换了气又继续：

“开学前你们班主任开任课老师会，我可真是没脸去——全年级总分十六，语文第六、数学第三、文综第一，就英语，啊？一百名数不着你？——英语组你都了名了！”

“…”没两秒，秦晴的脸颊便泛起了红。

等英语老师连珠炮似的吐完了一串，闻煜风才懒洋洋地笑了声。

第一步还没在讲台上踩稳当，英语老师就笑不笑地开了。

之后的几节课，几乎每个老师的表扬名单上都得加闻煜风一份。

…

旁边闻煜风瞧了全程，隐约也猜到女孩儿此时的心绪。

英语老师气得厉害，说完之后就哗啦啦地开始翻卷，翻了几页又停住了，像是想起来什么。

“要不是我这英语老师给你拖后，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跟秦晴争文科第一了——你说我什么时候是不是给你得罪狠了，你得这么甩锅给我？”

相比较来说，倒是实打实年级第一的秦晴被分走了不少注意力。

也是开始教闻煜风英语之后，秦晴才在这人上发现了更神奇的地方。

“你不会也是…混血吧？”

“…”英语老师被气得一噎，过了两秒才接“补不上就使劲儿补！英语单科的年级第一就坐你旁边，要不是作文校内评卷不给全分，人秦晴这次就能拿个满分回来——我看她教三个你都绰绰有余！”

“…还没完了。”

题，上学期运动会那天她也质问过。

“抱歉，葛老师，我英语基础不行，补不上。”

旁边，秦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过了两秒，闻煜风微眯起，轻啧了声。

“你们老师说了，要是英语的单科第一都教不了你，就别浪费资源，让秦晴换去别的桌给别人辅导。”

不过实则也是应该。

“对。不过我喜短的。”

…

文科一班的英语老师年纪轻轻，一张嘴却是真的厉害。说完之后全班都憋着笑不好意思抬。

从英语老师传老师“圣旨”之后，闻煜风就真开始跟着秦晴学起英语了。

直到英语课——

说完之后，英语老师皱着眉低回去看试卷。